這邊隋紋若接到命令要啟程南下迎戰綏遠王的訊息,第二天就傳到了衛子卿的耳中。
二人正要前往村長家中一探究竟,路上說起來這事情的時候衛子卿有些驚訝。
“皇上叫你何時啟程啊?”對於衛子卿來說還是太過突然了,畢竟這個祭祀陣她還指望能從他這裡得到些什麼訊息呢。
“明日或者後日,從百里村前往南疆用不了半月的時間,我從半路把人堵住就是,只要不威脅到京城一切都好說。”
衛子卿明白了,這樣看來時辰就不是問題了,二人一路說著話到了村長家的時候倒是也不覺得路途遠。
“大人?你怎麼在這裡?”
推門進去就看到蹲著的祁燼,門口的兩個人都是一愣,祁燼看了看他們。
“聽聞隋將軍倒是也懂些門道,讓衛主簿能這麼信任的人,只怕不只是略懂這麼簡單吧。”
他眼眸咄咄逼人,衛子卿心中一驚,心道這樣問下去只怕他們到底什麼身份就瞞不住了,於是趕緊上前編瞎話。
“這,這我不是早說了嗎,人家隋將軍自己也喜歡琢磨,我之前很多東西都是將軍傳授的。”
祁燼看著湊到自己面前的人,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著自己,他只是抿著唇不說話。
“我的事情你不必好奇,只需要知道我必然不會威脅到你的地位就是了,說白了我只是個武將,你才是大理寺卿,不必擔心。”
隋紋若話說的滴水不漏,面色純良,似乎完全不知道祁燼究竟在擔心什麼。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祁燼靠近他,渾身散發著凌厲。
“哦?那你也知道我之前同你講過,公平。”隋紋若不以為意,繞過他開始巡視房間。
衛子卿眨巴眨巴眼睛,湊到隋紋若身邊,“你們兩個打什麼啞謎呢?”
“你不需要知道。”
祁燼看著二人咬耳朵只覺得心中酸澀湧出,捏了捏拳頭甩衣服走人了,衛子卿看著他腳下生風一溜煙就沒影了心中更奇怪了。
怎麼感覺最近祁燼脾氣這麼不穩定呢?一見隋紋若就要爆炸,難不成這二人之間真的有什麼過節?
“你是不是哪兒得罪我們大人了?”
本來在檢視牆面的隋紋若,聽到她這略帶質問的語氣心中也有些不高興起來,目光落在對面人臉上,“你倒是很自然的融入屈居人臣的角色了,看樣子你很習慣這個女人沒什麼地位的社會啊。”
他說完衛子卿的臉就黑下去了,她冷笑了一聲,“要不是意外,我願意來?比我更融入的恐怕是你吧,你不是也融入之後甚至準備娶妻生子了嗎?”
衛子卿毫不示弱,“都說了我對你有老師的身份芥蒂你還是不管不顧的要追我,這麼瘋狂的想要融入這裡乃至安定下來,我看你才是真的融入進來的那個吧?”
她越說越覺得委屈,眼淚簌簌撲落,話說完直接衝出房間,徑直就要往後山走。
這些日子來了這裡之後,經歷的事情和自己一直小心翼翼的做著自己的事情,還要小心說話別讓上面的人找到理由滅了自己,甚至還要被追殺……
種種委屈讓衛子卿忍不住邊走邊哭,沒走遠的祁燼聽聞她哭聲慌張飛來就看到她一邊走的飛快一邊抹眼淚的狼狽樣子。
“出什麼事兒了?”
祁燼清朗聲音和麵前突然樹立的一堵紅色人牆讓衛子卿心緒微微平靜下來,祁燼心疼的不行,一邊給他抹眼淚一邊詢問到底出什麼事兒了。
衛子卿本是個能自己消化情緒的人,但被人這麼溫柔的哄著,甚至直接摟到他懷中放任自己哭泣時,她反而哭的越發厲害。
祁燼抱著人安慰了好一會兒之後這才聽她斷斷續續的說:“隋將軍他,他……”
“他欺負你了?”
祁燼鳳眸一眯,瞬間迸發出冰冷的恨意,直接就要回去找人算賬,但不想被衛子卿扯住了。
“沒事,不是,我們只是吵架了,他說話很重,我一時間受不了而已。”
祁燼看她人已經冷靜下來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又小聲安慰了兩句之後這才帶著人準備回去。
但是衛子卿死活不願意和隋紋若碰面,祁燼只能帶著她前往後山。
那裡的冰心湖雖然說大雪覆蓋,但景色美不勝收,好歹能讓她心情好轉些。
上山的時候祁燼看她跌跌撞撞的樣子直接抄著她的腰縱身飛上去了。
落地之後聽到藿香的叫聲衛子卿有些驚喜,祁燼把小狗抱給她,“它倒是願意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