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情暫且不提了了,一切順其自然了。”
對於吊死在一棵樹上煙枘絲毫沒有興趣,只是話鋒一轉看向對面,“不過,我倒是很好奇,像你一般年紀的多半都成家了,你就一點都不著急?”
衛子卿眨了眨眼睛,笑容有些勉強,“我早就說我現在心中對這樣的事情沒有想法,還不如多賺錢來的好。”
對於她的意見煙枘自然明瞭,只是身為自己從小長大的一代仙人終於動了情,自己說什麼也要幫助他才是。
“要我說你跟祁燼就合適的很,兩個人全都為大理寺活著,為了破案什麼事情都不顧,何況他家世也不錯。”
這話他帶著幾分認真衛子卿摸不清,但是依照他一貫的說話風格來看多半是開玩笑。
“你別開玩笑了,想嫁給大人的多的是,只怕說媒的要踏破門檻了,我這樣無親無故的人配不上大人。”
煙枘默了默,看向她眼底,這話她說的認真,只怕這想法一時半會兒都改變不了,於是只能作罷,起身回去了。
樓下火堆邊只剩下她一個人,衛子卿看著噼裡啪啦的火苗回想起來剛剛他說的話,猛地想起來和祁燼之間的點點滴滴。
只覺得祁燼對她是有知遇之恩的,至於其他的自己完全沒辦法奢求。
“什麼時間了還不睡覺?”祁燼披著衣服下來,臉上有些笑意。
她抬頭,隔著火焰看到對面,”大人不也沒睡嗎?是不是傷口有些疼?”
祁燼抱著手爐坐在她身側,順手把自己的手爐給她,“傷口還好,只是恢復期間難免發癢,有些難耐。”
許是二人離得近,他說話的氣息在她耳邊纏繞,衛子卿覺得身上溫度很高,側身挪走了些距離。
祁燼把她動作看在眼裡,抿了抿唇心中到底還是有些哀嘆,眼神微冷,“時候不早了,早些休息。”
只是起來走了兩步之後到底還是把自己的大氅留給她,還沒等衛子卿說話人就不見了。
她有些失眠,上樓了翻來覆去睡不著,起來之後和小仙玩兒了好一會兒突然有人敲門,她心生警惕,“誰?”
敲門聲止,好一會兒有人說話了,“我,青姬。”
一聽是她衛子卿開了門,只是門一開就有重物落地的聲音,緊接著青衫之人閃進來。
“你?”
衛子卿看了看地上的一個麻袋,瞪大了眼睛看向他,“你這什麼情況?你穿這麼少不冷嗎?”
對面的人笑了,“自然是為了好翻牆入戶了,你不是要審問嗎?縣令夫人,好好審,我睡覺了。”
說完就丟下麻袋走了,衛子卿被夜風吹的一哆嗦,立馬敲了旁邊的門。
縣令夫人重見天日的時候就看到對面坐著兩個略眼熟的人。
“這捆的也太結實了。”衛子卿感慨一聲,對面人的眼神冒出敵對和害怕。
祁燼倒是淡然的很,微微動了動手指就把她嘴裡塞著的東西打擊落地,“姓甚名誰?”
“你們這是綁架!你們這樣是違反大梁律的!”
對面的人笑了,衛子卿倒是難得見他這麼囂張,“本官乃是大理寺卿,要說這修法,我每年也參與,所以你有什麼資格說話?”
對面的人成功噤聲,眼中已經有淚意,“民婦只是個普通人,大人若是問我什麼還不如問我家老爺。”
“今日要問你的也並非是什麼重要之事,只是看你同鎮上的其他女子一樣,通通都不喜見男子,是何原因?”
“是否與這鎮上的姦殺案有關?那日在來福客棧門口被殺的女子,你是否知道她的身份或者對這種案件知道什麼線索?”衛子卿接話問道。
他們二人審問一向都是配合默契且威嚴十足,尤其是祁燼那一雙鳳眸,冷冷的看對方一眼就讓人根本沒有想要說謊的心思了。
“我馮娟自打嫁給我們家老爺之後就基本沒有怎麼出去過,對這種案件也不清楚。”
她說話的時候眼神飄忽不定,衛子卿一眼就能斷定她是在說謊,“你要是說實話,大人必然會饒恕你包庇之罪,但你若是如此依舊不配合,只怕到時候你同縣令都要為這案子負責。”
對面的人眼神微滯,突然就哭了,那眼神充滿了絕望,“我真的不太清楚,但我只能告訴你,若是想知道真相,就去百里村查查。”
聽到百里村二人對視一眼,心中自然記下,祁燼不甘心只問到了這一個結果,又逼問了好一會兒,才知道他們如此避諱男子的原因是因為這鎮上的大部分女子並非是本地人。
說是他們這鎮子的規矩,嫁過來的女子要避免拋頭露面。
等讓青姬把人送走之後衛子卿才說話,“大人覺得她的話有幾分可信度?”
“後面的話多少有些問題,但是百里村我們便可以啟程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