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完春來半點波動都沒有,顯然是根本不相信.
衛子卿趕緊遞筆上去,“你別不信,我們之前破的案子裡有個人為民除害殺了大惡人,大人直接法外開恩饒他不死,你要是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好事兒了。”
另一頭給他畫像的煙枘也趕緊補充,“你要是不坦白,那你就跟他們一併論處,到時候只怕你連個全屍都沒有,你老孃在地下都要哭死嘍。”
幾人恩威並施的言論很快就讓他有些繃不住了。
他低著頭好半天這才顫顫巍巍的拿起筆,筆墨落下,衛子卿看著他寫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這才算完。
只是紙上並沒有多少內容,祁燼拿起來看了半天,上面零零散散的幾乎沒有什麼完整的事情。
“這上面交代了韋四海的事情。”
“說了什麼?”衛子卿一凜。
祁燼頓了好一會兒才說話,“這上面說韋四海是老闆娘紅嵬蛛的手下殺的,因為當時答應了的銀子一直不給,所以紅嵬蛛等不下去了,只能動手。”
對面的衛子卿琢磨了一會兒,“也就是說那人在誘惑讓韋四海和她雲雨之後這才直接動手是嗎?”
那邊的春來聽著沒有回答,只是寫了一行字——具體如何殺人我不知道。
祁燼接話,“他只是那邊負責打掃的人,也難怪會被拋棄,看樣子紅嵬蛛那邊和韋四海有什麼交易,只是這交易了的證據我們目前是找不到了。”
“唉。”
那邊的人幽怨嘆氣,“大人,我們這麼長時間查詢兇手就找到這麼個結果,還是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逮到的兇手。”
“對了,那孫寧的事情他知道嗎?”
祁燼沒說話,二人眼神盯著春來,春來沒動筆,只是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他,只是可惜祁燼這人審問非常有自己的一套。
他緩緩喝了一杯茶之後手落在他肩頭,聲音毫無波瀾,“你在她那裡呆了這麼久,即便是聽牆角,也不會只知道這麼點兒事情,我要給你免罪需要你給我充足的理由。”
“懂嗎?”
最後二字滿滿的威脅,春來被按住的手臂一直顫抖,也被衛子卿看在眼裡。
但是這番話非常有作用,衛子卿回神的時候發現春來已經識時務的開始寫東西了。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祁燼不斷的施壓和恩惠,比如保證他以後吃穿不愁啊,讓廚房做小吃給他.
要不然就是用自己強大的官威壓迫,言語之間的威脅往往更加有效。
所以天亮時除了看的津津有味的衛子卿,其他人全都睡了過去,而祁燼看了看滿滿當當寫了四五頁的東西,滿意點頭。
“雖然上面基本沒說這紅嵬蛛的底細到底是什麼,倒是交代了不少孫寧的事情。”
“兇手是誰交代了嗎?”
衛子卿湊過去,本想看個清楚,但是發現這人寫字跟鬼畫符一樣,自己壓根看不懂,倒是祁燼看的很明白。
她抬頭崇拜的看了他一眼,祁燼挑眉果斷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