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開始的?”
王安禹頓了頓,“從那個韋四海,韋巡撫上任的時候。”
祁燼被她這話說的瞬間腦海中就有電光火石略過。
難怪,這二人死亡時間和死亡方式如此相似,雖說不一定是出自同一人手中,但是能確定的是,出自同一幫人手中。
“大人?你怎麼來這兒了?”
衛子卿探頭進來,看到熟悉的人之後有些驚喜,“我們真是黃金搭檔啊,這都想一塊去了。”
她憨笑了兩聲進去看了看地上的王安禹,但這婦人正眼都沒給自己一個,只是看著祁燼,“答應我的要做到。”
祁燼勾唇,“自然,他們已經交給鄉下一對年輕夫婦養著了,無須擔心。”
好傢伙,自己來晚了?這祁燼已經功成身退了?這麼快?
祁燼起身順便把人拽出來,“這地方不是你來的地方。”
“大人問出來什麼了?”她問完話險些跌倒,幸好被祁燼拽了一把這才無礙,只是他穿著一身白衣,小腿的血跡太過明顯了。
“大人你對她用刑了?”
這驚訝又帶著斥責的問話讓祁燼有些慍怒,冷了眉目,“你仔細看看,這是我的血。”
衛子卿這才反應過來,一下就蹲下去,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呦呵,這傷口,比小仙猛。”
祁燼沒動,看她有些擔心的眼神舒展了眉頭,“你這麼一說我這才疼起來,不然你先回去吧,我慢慢回。”
衛子卿心虛自己剛剛說錯話,立馬主動請纓,一把把人的胳膊抗在自己的肩頭,“大人這就客氣了,有我還需要慢慢走嗎?”
說完她就覺得身上一重,讓自己踉蹌了一下,祁燼倒是不客氣,直接把身上的重量全都壓在自己身上。
她咬了咬牙,算了,誰讓自己是個卑微仵作呢。
等帶著他回去之後自己已經滿頭大汗了,她喘息的瞬間有些埋怨,“倒是沒想到大人看著瘦,分量屬實不輕啊。”
祁燼看她一頭的汗和起伏的胸口把頭轉開,“幸苦你了。”
“沒事,來,我給你包一包。”
床上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自己的鞋襪全都被瞬間脫下來,罪魁禍首已經一本正經的開始給他包紮了。
“要不然我自己來?”祁燼看到她鼻子裡塞了兩團紙,自己慘遭嫌棄,他額頭青筋爆了。
“哎呀,不用,好了。”
衛子卿手腳麻利,直接包好了,起身之後一按鼻子紙就掉了出來,她憨笑,“以防萬一,別介意。”
“出去。”祁燼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