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義這話說完,那邊坐著的人始終很安靜,煙枘看他這樣子帶著影義出去,帶上了門。
“大人不會,就這麼放棄了吧。”
煙枘搖搖頭,對於祁燼的心思自己雖然同他做過同門師兄弟,但是對他並非很瞭解,尤其是事關兒女情長的問題。
“這你就不必擔心了,你什麼時候見你家大人對一個女子這麼上心過。”
影義嘆了口氣,他並不是不知道,只是還是有些擔憂。
正因為是頭一回,所以要格外謹慎一些。
另一頭的書房祁燼盯著自己筆下的案件整理,準備落筆的批准二字到最後成了衛子卿的名字,他這才恍然大悟。
若是就這麼突然放棄自己就不叫祁燼了,只是,衛子卿到底如何能考量他們之間的情誼,確實是個問題。
他也並非是坐以待斃的人,起身直接前往衛子卿的院子,只是站在門口的時候突然想到自己,又是以什麼身份什麼資格來質問呢?
情並非只是一個字,而是雙方的事情。
既然她始終不表露自己的心意,自己暫且先做壁上觀也未嘗不可。
到底還只是徘徊了一圈回去了,只是一夜都不曾睡好,第二日起來的時候精神明顯不太好。
“大人昨晚沒睡好?”
衛子卿看了看從樓上下來的人,氣質飄然風華絕代,但這眼下的黑眼圈屬實有些煞風景。
下來的人坐在她身邊沒說話,緩慢的喝粥,衛子卿看他不說話也不敢多問,眼神詢問煙枘,煙枘裝作看不懂起身。
“哎呀,我猛地想起來之前在新羅村貼的那些告示似乎有訊息了,那我就先去看看。”
他人走了之後,一樓就只剩下衛子卿跟祁燼二人,見他一直不說話,衛子卿只能低頭默默吃飯,心中始終有些揣摩不明白這位領導到底在想些什麼。
“各位早啊,不知今天大家有什麼安排?”
樓上傳來凝婉公主的聲音,衛子卿有些詫異的抬頭,心道這人從來都不跟大家一起吃飯,怎的今日?
“我們今天的計劃如何,恐怕與公主無關吧。”
祁燼對她向來不客氣,也沒給她好臉色看,凝婉坐在自己旁邊的時候他直接起身就走了,衛子卿行了禮也趕緊追著上去。
“本公主是鬼嗎?他們為什麼一見我就跑?”
凝婉氣急,直接摔了碗,自己連話都跟祁燼說不上,心裡自然不舒服,身後站著的隋紋若裝死人,也不講話,只是陪著她吃飯。
“我說大人,人好歹是公主,你再怎麼說要給個面子啊。”
衛子卿知道他不喜歡凝婉,但是以前都是有禮有節的,可現在倒像是這凝婉又招惹他了一樣,或許是因為凝婉說了什麼導致他身體心情不好?
難怪自己早晨見他的時候,就覺得他有些不對勁……
“大人,是不是寧皖公主此次來的目的主要是追求你啊,我看他對你倒是十分上心……”
前面的男人瞬間停住了腳步,回頭看他的眼神。
比這蕭瑟的秋風還要冷幾分,衛子卿心裡落了一個疙瘩,難不成又說錯話了。
“辦案時間不要說這些兒女情長的話。”
迄今眼神很冷,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倒是讓衛子卿有些不適應了。
“今日你須得,把這三個案件所有的疑點跟線索全部整理出來,另外把孫瀟然的案子寫好檔案之後把它給我。”
前面的人冷冷的下了命令,為自己的親人連連點頭看,祁燼說完之後就往外走,忍不住問了一句,“大人要去哪裡?”
“與你無關。”
短短的四個字讓衛子卿有些心涼,但是既然他給自己佈置這個任務,那麼她也只能先完成自己的工作再說,等把檔案寫好,案件疑點順清楚之後,發現天已經黑了。
關於孫寧的案子跟韋四海的案子始終沒有突破點,尤其是孫寧甚至連目擊證人都沒有,而且案發現場還沒找到,可以說這樣的案子十分棘手,連個突破口都沒有。
衛子卿頓時覺得這事情比他想象的要難辦多了。
“唉,這樣看來我們這個案子只怕查起來要難多了。”
此時他,也沒有心思去想別的了,只是在抱怨,這時候沒有監控,沒有定位,基本什麼都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