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什麼話說?”
陳小蔓聽他這一番話下來只是冷笑,好一會兒才瞪著他,“哦?大人有何證據?不能只憑你紅口白牙就說我是兇手吧?”
祁燼冷笑,“既然你要證據,那本官自然有,就怕你嫌多。”
話音剛落,外面就有人被帶上來,尾狐端著托盤上來,衛子卿看的清楚,那婦人被帶上來之後陳小蔓臉色明顯慌了。
“民婦可以作證,這姑娘生產的時候是我接生的。”
一句話讓那個陳小蔓跌坐在地上,她眼淚縱橫,“你說謊,你說謊。”
嘶吼著就要上去抓人,旁邊的尾狐眼疾手快直接把人架住,“老實點兒。”
“這是從萬姐的房間裡找出來的,這身衣服就是你殺他的時候穿的吧?為了偽造你特地劃了一刀在他脖頸處。”
祁燼說著就展開衣服,上面的血液雖然已經乾涸,但是能夠看的清楚。
“從正面割傷脖頸血液呈現噴射狀,但是因為人已經死了沒有心臟給的壓力血液只是如股流出,你是事後補刀的,你承認嗎?”
衛子卿說完看向陳小蔓,她只是冷笑,猜不透她在想什麼。
“這鞋,也是在萬姐房間找到的,上面沾著泥,你埋屍體的證據也有了,這麼多證據,你還不認罪?”
祁燼顯然已經有些失去了耐心,磚頭看向萬姐。
“萬姐是嗎?你跟她什麼關係?能夠為了她藏匿證據,換衣服頂罪。”
萬姐因為之前案件推,斷已經不敢說話了,因著所有都是事實,她沒有辦法繼續撒謊了。
“她,小蔓是我女兒。”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衛子卿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會有青樓女子真的生孩子之後繼續接客……
“你在包庇她是嗎?這死嬰究竟是不是她的孩子?”
“我……”
“是,”陳小蔓突然打斷了她問話,此時自己已然逃脫不了那不如坦白。
“這是我和孫瀟然的孩子,雖然我出身在青樓,但是孃親沒有讓我接過客,我一直都在後面彈琵琶助興,但是孫瀟然來了就說看上我了,他是這新曹最有勢力的公子哥,我本不想和他有什麼瓜葛,但是娘說……”
她哭起來,臉上有個恨意,“她說若是有個孫瀟然罩著我們這聽瀾樓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後來我看他待我真心自然就同他在一起了,但是他始終不鬆口要娶我,娘看我受這種委屈就把我打造成花魁,說要讓他吃醋了這才會回心轉意。”
衛子卿聽了想笑,心道這紈絝子弟的話可不能隨便相信。
“後來我懷了他的孩子他開始死活不認,說我,說我人盡可夫,這孩子還不一定是是誰的呢。”
她哭起來,傷心欲絕,“我同他斷了,斷了之後幾個月之內,他反反覆覆的像是認錯一樣來找我,我心軟覺得能在一起,但是就在前幾天,前幾天我剛剛生產不久,孫瀟然居然說自己要南下做生意。”
她看向衛子卿,像是尋求認同一樣,“你知道男人這話什麼意思嗎?意思就是不想負責,這孩子我自己管,他走了之後就不打算回來了。”
衛子卿嘆了口氣,“所以你最後找他談判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答應你留下就相安無事,不答應,你就了結了他?”
陳小蔓點頭,她看了看外面,眼神很空洞。
“他說喜歡南方草長鶯飛,出了這座城自己才是自由的,既然如此,我就把她埋在城牆外朝南的方向,如此一來也算是瞭解了他的心願。”
這話帶著幾分深情,又帶著幾分恐怖,衛子卿聽後並不覺得高興,只覺得那以理解。
上面的祁燼看她一眼,“你知道這幾個月他不找你是因為什麼嗎?”
陳小蔓苦笑,搖搖頭,外面來了一人,哭的傷心欲絕,正是孫夫人。
“我這傻兒子這幾個月一直在求我,他說我這輩子難得遇到這麼珍愛的姑娘,她命苦,被她娘生在青樓生不由己,但是她冰清玉潔只有他一人,這三年痴心不改。”
孫夫人哭的傷心,看陳小蔓的眼神空洞,衛子卿可以理解,短短几天之內失去了相公和大兒子,沒有人比她更難過了。
“我當時不同意,我說門當戶對嫁娶才行,他跟我鬧了幾個月,到後來不斷的威脅我要脫離我們,我沒辦法只能隨他去了,但是娶了你他就不能踏進我們孫家的門檻,你猜他怎麼樣?”
陳小蔓臉上掛著淚痕,笑容更加苦澀,“他答應了是嗎?”
孫夫人捂著臉哭起來,一時間出不出話來,王富貴看不下去了,終於開口。
“小蔓姑娘,當時我們南下最後一頓酒的時候他說,他說若得凱旋迴,必娶母子歸。”
這話說完滿堂的唏噓,衛子卿沒有想到這紈絝子弟倒是痴情的的很,心中有些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