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的衛子卿聽的興致勃勃,“這孫公子想必就是我們孫瀟然了。”
“看來這小蔓還是個痴兒。”
“等她來了一問便知。”
正說著話那邊門就開了,雖說看起來沒有想象中的花容月貌,但也算是上上之姿了,衛子卿上下打量了一下,目光落在她髮絲上。
有意思……
“兩位公子,你們若是需要我伺候,我是萬萬不行的,瀟郎同我說了過幾日我們就離開,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不必進來就表跟他表忠心,你且坐,我們有話要問。”
祁燼懶得聽她說些海誓山盟,雖然不知道孫瀟然如何,但是絕大部分的男子都喜歡用些花言巧語欺騙她們。
她落座之後衛子卿起身把門一關。
“你最後一次見孫瀟然是什麼時候?”
小蔓看他嚴肅正色,這才反應過來是調查的,“三日前,他說自己要前往南方做生意,讓我在這裡等著。”
“具體時辰。”
“子時左右……”
衛子卿看她兩眼開口,“你同孫瀟然好了多久?看樣子你們也是兩情相悅,他說過什麼時候來贖你嗎?”
小蔓眼神暗淡下來,“瀟郎同我在一起三年了,他說自己要脫離孫家才能娶我,我自然是等著了,可是這次他說要南下我怎麼都覺得不對,這幾日茶不思飯不想。”
衛子卿笑著點頭,起身之後繞道祁燼身邊同他耳語,然後果斷離開。
祁燼關上門之後看到她起身,“坐著,我話沒有問完。”
他氣場太過強大,即便是不用出示身份也能叫人害怕, 小蔓看了看門口只能坐下。
“你說最後見他是三日前?但是我問了王富貴,說他三日前離開之後就去找你了,就在丑時。”
這一句話讓對面的人白了臉色,時間的偏差只能證明他們中定然有一人在說謊。
“小蔓,本官是大理寺卿,孫瀟然已經死了你不會不知道吧,為什麼進來的時候沒有見你有半分悲愴?”
“大人冤枉啊。”她說著就撲通一聲跪下,“我何嘗不難過?瀟郎死了之後我日夜難眠啊。”
她說著就哭起來,那梨花帶雨的樣子,著實叫人有幾分心疼,只是可惜面前的是鐵面無私的祁燼。
“哦?既如此,那麼你過來的時候髮絲整潔,明顯不像是幾天不打理的樣子,你對於孫瀟然的死,究竟知道什麼。”
他言辭犀利,聲音壓低了之後自帶震懾,小蔓幾乎潰不成軍。
另一邊的衛子卿出來之後就直接找人塞了銀子,查到了小蔓的房間,畢竟是花魁,這房間還算是不錯,一開窗就能聽到外面江水的聲音。
難怪叫聽瀾樓,果真是有腔調。
衛子卿笑了笑,果斷進行一波蒐證,房間比她想的要整潔,連不常用放在博物架最上面的匣子都沒有灰塵,幾乎可以說整個房間一塵不染,這麼看來,今天或者昨天,必然是經過大掃除的。
而這孫瀟然的死就是這兩日的事情,也就是說,當時這孫瀟然跟影義發生了爭執之後,很有可能來見小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