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燼這話,衛子卿可不樂意了,“大人,我這好歹也是個主簿,您還沒有同我說,我俸祿多少呢。”
“幾位大人請進。”
恰在這時門開了, 打斷了二人說話。
開門的是個清秀的少年,為人靦腆,請他們進去之後禮貌的倒了茶,看著倒是乖巧,問起話來自然也輕鬆了不少。
但是供詞,同之前的施燃一樣,幾乎沒有問出來什麼有用的,衛子卿這次一直都沒有開口,只是盯著他表情看。
百無聊賴的煙枘看他的藏品,時不時的點點頭,眼裡都是羨慕的神情,衛子卿看他一副讚賞的表情,就知道這些東西,果然同祁燼說的一樣,都是寶貝。
“既然如此,那麼當時你們分開之後,就沒有聯絡嗎?都說了要一同出去做生意,約定的時間眼看就在明日,怎麼第二天的時候不去找人?”
祁燼一句話讓對面的人瞬間白了臉色。
有問題。
衛子卿果斷的下了結論,王富貴好半天才繼續,“自然,自然是去找了的,只是我們去客棧的時候,老闆說人已經走了,我當時以為他卷錢跑路了,就去找他們幾個了。”
“然後呢?”衛子卿把幾個疑點都畫了圈。
“然後,然後他們幾個說不必擔心,指不定是去找小蔓了,這才放心,之前也有過這樣的情況,一般都是消失個五六天都正常,我就安心回來了。”
他喝了口茶繼續,“後來再得知訊息,就是他已經死了。”
祁燼敲了敲桌子,“小蔓是誰?還有他住的客棧在哪兒?他不在家裡住?”
王富貴點頭,“他說他娘管的太寬,就不在家裡住了,住在城北的無言小樓,小蔓,小蔓是新曹最大的聽瀾樓的花魁,你們有什麼可以去問她。“
幾人倒是沒有再為難他,出去之後直奔城北棺材鋪,一出門祁燼看了看煙枘,“怎麼樣?”
“毫無發現,也沒發現有鬼面圖的畫作。”
聽他這麼說,衛子卿才恍然大悟,“我以為你在欣賞什麼呢,沒想到在找線索。”
煙枘一把攬住她肩膀就往下壓,“子卿姑娘啊,你什麼都好,就是這眼神不好使,我多能耐一人被你說的一無是處,傷心啊。”
被禁錮的衛子卿不耐煩,甩又甩不掉,開始求救,“大人救我,你看他。”
她帶著幾分依賴的撒嬌,對祁燼而言最好用,笑著把人拽回來,“行了,抓緊時間。”
後面的子魚欲哭無淚,唉聲嘆息,“子卿姐果然受歡迎。”
子柒面無表情的看他,“不該是你的,別肖想。”
到了棺材鋪的時候,敲了半天都沒有人開,問了周圍人,說這戶人家早就關門了,應當是回去鄉下了,但是具體在哪兒住也沒人知道。
“大人,你說這不會是心虛的跑了吧?”
“是否心虛,抓著人問一問就知道了,九狼,你們二人回去,找王富貴,問清楚他的住所,直接帶人回府衙。”
祁燼沒有耐心和他們躲貓貓,耽誤時間不是他的作風。
“煙枘跟我去聽瀾樓,子卿你去無言小樓找掌櫃的問清楚,直接回去府衙匯合。”
衛子卿有些意外,祁燼很少把自己單獨分出去,因為自己手無縛雞之力,為了安全著想通常不會讓她冒險。
“大人,我跟你一起去聽瀾樓行嗎?”
祁燼對於她這樣不願意分開的依賴很受用,剛準備開口安慰兩句旁邊的煙枘就不耐煩了。
“你個小丫頭去什麼聽瀾樓?沒聽見剛剛王富貴說這找的是花魁嗎?你去了青樓……”
他說完曖昧的用扇子挑了挑衛子卿的下巴,“你是客人呢?還是花娘呢?”
衛子卿怒了,伸手就叫打掉,只是可惜自己慢了一步,祁燼一把握住他的腕子反向一擰,煙枘發出震耳的慘叫聲。
“大人。”
她趕緊出聲制止,煙枘這才逃過一劫。
“我覺得我去了可以幫你甄別一下真假,我去換個男裝怎麼樣?”她對於這裡的興趣大得很,可不是輕易就能打發的。
“既然如此,隨我先去換衣服。”
衛子卿笑嘻嘻的跟在後面,看了一眼默默蹲在地上痛哭的煙枘做了個鬼臉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