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燼端起來面前的碗喝湯,餘光卻一直在衛子卿身上,沒想到這姑娘倒是穩如泰山絲毫沒反應。
“我們接下來要幹嘛?直接找新曹的知縣核對案件嗎?”
煙枘看她一眼,搖搖頭,“你真是沒救了。”
“我又沒病,麻煩煙公子你好好說話。”衛子卿牙癢癢。
“行了,趕緊吃飯,先休息兩日再去核對,還有,我們來的事情不要往外透露。”
祁燼皺眉,只覺得這人多了也很煩,說完就起身離開了。
剩下一桌子人還在慢悠悠的吃飯,衛子卿看了看他們不急不躁的樣子有些不解。
“祁大人不是你們上司嗎?怎麼說話大家……”
鬼青嚥了口包子立馬打斷,“這你就不知道了,大人只是覺得人多口雜不想聽我們說話罷了,他除了日常公務辦案之外什麼吃喝拉撒都不管我們。”
他說完又嘿嘿一笑,“衛姑娘,你是不知道,大人私下同我們也算是兄弟,之前和我們打成一片的時候還帶著我們逛花樓……”
這邊話沒說完他面前就插了個毛筆,上面甚至還有一滴墨,鬼青死死盯著毛筆嚥了口吐沫。
“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煙枘白他一眼,心道這鬼青真是沒心沒肺,口無遮攔,也難怪祁燼要出手了。
其他人看這架勢紛紛做鳥獸散狀,衛子卿正聽到高興處被打斷,看了看桌子裡的毛筆自己拔了半天都沒拔起來,心道這祁燼還真是有兩把刷子。
“我說鬼侍衛人呢?”
好傢伙,自己一低頭一抬頭的功夫沒人了,她還想問問這祁燼逛花樓喜歡的是什麼樣的女子。
這問題她暫時沒有解答也就算了,整個上午他們幾個就像人間蒸發一樣全都消失了,以至於她無事幹只能待在自己房間裡琢磨中藥。
另一頭被煙枘和影義和強行帶走的鬼青有些迷茫,三人上了沉香閣特地找了個無人的角落。
“咱們幾個也算是多年的老友了,這突然花費這麼多我實在是,那我就不客氣了。”
看到面前的珍饈鬼青饞蟲大動,直接就要動筷子,只是筷子沒下去就被煙枘直接打掉。
“我說你個大老粗,這麼多年了一點進步都沒有。”
“我武功精進了不少,不然出去切磋?”
影義扶了扶腦袋,覺得比昨晚更疼了,他壓低聲音,“你是真的瞎還是假的瞎?大人喜歡衛姑娘看不出來?”
鬼青剛拿起來的筷子又掉了,他瞪大了一雙牛眼,左看看又看看。
“不會吧,大人這些年那麼多的世家小姐,甚至是當今凝婉公主都看不上,能看上個小小的仵作?”
煙枘拿著筷子就敲了他的頭。
“你少廢話,你動動你的朽木腦袋也知道,大人可從來沒有對哪個姑娘這麼關照過的,而且來的時候只讓她坐同一輛馬車。”
“對啊,大人不喜歡小動物還讓衛姑娘拎了一隻白狐在身邊。”
影義接話。
對面的鬼青被這訊息轟炸了半天才終於相信,緩了好半天才接受這樣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