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不是和我做交易的人……我當時找的那個假冒李郎的人並不是他,這香囊上的圖案是他教給我的,說這圖案我和李郎都有了之後就能在黃泉路上都相伴而行。”
祁燼看了衛子卿一眼,“如此看來是破冥神的人從中搗鬼了,但是不想還有人盯上了李文,這人殺了破冥神的人自己頂替了,還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這其中還有一個人是衛子卿也沒有想到的,看來當時李師師在堂上那麼失態也是發現有人狸貓換太子,怕自己做的一切暴露。
二人把案件搞清楚了之後衛子卿準備繼續追問破冥神的事情,但是祁燼把她攔住。
“破冥神的人做事謹慎,和她交易的人只怕是你搜了整個清溪縣都找不到,我們暫且先不要打草驚蛇。”
衛子卿心道也是,正所謂放長線釣大魚,不著急……
李師師的案子終於了結,二人結案之後就準備離開。
衛子卿走的時候終於還是忍不住說:“你在李文家裡住不只是因為怕自己的事情被暴露吧……
我看你更多的是懷念你們在一起的時光,才會讓所有的物件都是原本的樣子,而你,在李文的屍體上面懷念這一切。”
她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送給她最後兩個字,保重。
出來之後祁燼也有些感慨,二人吃飯的時候他才想起來衛子卿說的話。
“子卿方才何出男子皆為不可靠的言論?”
衛子卿正瞄準了面前的一條魚,“這不很正常嗎?自古以來有多少負心漢,我看男子本就自私自利,否則也不會有這麼多的可憐女子了。”
說完長嘆一聲,“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這一番言論叫祁燼不說話了,他在大理寺卿自然看到不少這事情,只是這些話從一個小姑娘嘴裡說出來確實叫人有些意外。
好一會兒他才說話,“我也包含在內?”
這話他問的多少有些心虛,說完就開始扒飯,餘光一直瞄著衛子卿。
“這……要看大人您自己的覺悟了。”
衛子卿倒是沒怎麼在意,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只怕祁燼誤會自己內涵他了,趕緊給他夾菜。
“大人學富五車,見過了這麼多人間的生死想必覺悟非常之高,必然是比這尋常人高了不少的!”
所以別給自己找麻煩……
祁燼看她一眼,吃了她一筷子的魚肉,心道這還是為數不多的幾次夾菜,而這馬屁……是她時不時就要拍的。
接下來的用餐倒是風平浪靜,二人到底還是沒買有繼續追查破冥神的事情,只是會在這裡記一筆,也算是個不錯的線索。
“不過大人,你說這破冥神的人能找到李師師來操縱這一切,我怎麼覺得他們眼線哪兒都是啊,不然這麼小的一個師爺也能輪到他們親自出馬?”
回去的路上衛子卿還在琢磨這事情,越想越覺得可怕,既然這破冥神的人無處不在,只怕他們有什麼行動那邊的人也知道。
敵人在暗他們在明,實在是有些難以對付啊……
“破冥神雖然厲害但是我門大理寺不是吃醋的,你不必擔心。”
第二日的時候就找了假冒李師爺的人的真實身份,原來是清溪縣的叫花子。
他到處流竄,無意之間看到了他們交易的現場也知道有人要假冒李文上任,於是起了歹心把這假冒的人取而代之。
這撲朔迷離的案子終於算是告一段落,案件王奕看了之後直呼厲害。
“這……這得虧是大人您吶!”
“行了,簽了字,這案子就收到我大理寺了。”
祁燼實在是懶得聽這些吹捧的話,王奕年紀一大把了,他懶得追究他翫忽職守,只是走的時候多交代了幾句。
回去院子的時候沒看到衛子卿,一問才知道上街去了。
而此時正在街頭買東西的衛子卿,心道女子還真是不容易,尤其是穿越回來的自己,突然而來的生理期實在是叫自己猝不及防。
“是時候考驗我的動手能力了。”
邊絮叨邊朝衙門走的她被人攔住了,面前的人一身水綠衣衫,翹著一隻腳,嘴裡咬著狗尾巴草,雖面如冠玉,卻是一臉的邪性,勾唇看著她,眼神放光。
“這位美人可是衛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