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留著八字鬍,看著應當是師爺 。
幾人進去縣衙停屍房之後衛子卿讓裡面的人端水過來,方便他們解剖。
她剛衣服穿好帶好手套就聽到那邊的縣太爺咳個不停,下手的時候自己也比平時小心不少,沒想到自己的刀到了屍體脖子上時就聽到一陣劇烈的咳嗽,叫她險些就把手上的刀扔掉了。
“……縣太爺,您要輸身體不舒服就回去休歇著吧,一把年紀了讓你看確實不太好。”
對面的人強自鎮定了一下這才說話。
“身為父母官發生如此兇殘的案件我豈能……咳咳……豈能自顧自的休息!”
他說完又開始咳嗽起來,祁燼蹙眉,臉色有些冷。
“王奕,你儘管去就是,這兒有本官。”
他這話一說就叫對面的人沒有辦法只能離開了。
雖說自己乃是朝廷父母官,但是現如今大理寺卿在還需要他做什麼。
停屍房一時間只剩下他們二人,衛子卿倒是沒有什麼影響,這三個屍體排在一起即便是解剖也不會消耗什麼功夫,說不定還能找到共同點。
方丈的喉管中全是青黑色,她進一步劃到胃裡,發現裡面也都是青黑色,看來果然是服毒自盡。
她挨著檢查了方丈其他部位,沒有其他的外傷,但是……
“這粉末和他們二人的是一樣的。”
“白色粉末?”
祁燼有些意外,看了看她刮下來的東西辨認了一下。
“這是杏暖,沾染即死,是難得一見的毒藥。”
居然會用這種毒來殺幾個和尚……難不成是這幾個和尚知道這人什麼把柄?
“大人既然知道這毒的出處,那知道兇手是誰嗎?”
“我只是知道這毒的名字,江湖上用的比較多,但具體是誰的……我從何而知?”
對於祁燼的反問她只能嘆口氣,坐在一邊寫驗屍報告。
祁燼帶著她重新折返的時候已經將近中午了,城隍廟中的和尚們明顯臉色不好,中午飯都沒吃集體坐著誦經。
祁燼不耽誤時間,一個個的提問,以防串供。
衛子卿在外面守著,瞧著他們每個人的神色。
穆柳見她瞧得認真也蹲在她旁邊,“你瞧他們能看出來什麼?”
衛子卿看他一個風流公子不顧形象的蹲在自己身邊,笑了笑,指著前面的人。
“說話時候的神色會出賣他的內心,有些人說謊就會臉紅,細小動作增加,有些人說謊卻鎮定自若。”
“那你如何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