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大人,你要不要睡床?我覺得我的傷口好的差不多了……”
對於衛子卿來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並非緊急,而是自己身為下屬睡著的房間為一張床,卻讓祁燼睡凳子,屬實有些不太厚道。
萬一到時候直接剋扣自己的俸祿……
她越想越覺得心慌,直接從床上彈了起來。
祁燼這才慢慢的睜眼,從剛剛他她說話自己就有些不想搭理,沒想到這姑娘直接下床過來扯自己的被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這幾日不停的敷藥草,身上藥草的香味侵入鼻腔,讓他有些清醒過來。
“你安然睡床就是。”
聽他語氣有些不耐煩,衛子卿還以為他生氣了。
“祁大人……我並非是要以下犯上的,只是我的腿你也看見了,等我的腿好了,這床無論幾張都是您的!”
她語氣中帶了幾分討好跟撒嬌的意味,柔弱無骨的手還在自己的被子上,他微微一動便能蹭到臉頰。
心神動搖了幾分之後,他立馬抱起被子就往床上走。
“既然你這麼想我睡床了我就滿足你,從現在起不要跟我講話,安然的睡到天亮。”
說完便直接亮了個背給衛子卿,衛子卿真想扇自己一巴掌……心想自己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本來只是客氣一下,這下可好,床也沒了。
嘆了口氣之後爬上了凳子,雖說這凳子也寬敞,但到底是不如床結實,翻身的時候也得小心,只是她傷口疼痛倒也不必翻翻身,心想這一晚上還是很好對付的。
翌日清晨照舊有人來敲門,還是七公手上拎著的是饅頭。
祁燼接過饅頭之後,為了道謝把昨晚衛子卿留給九狼的菜遞給了七公。
“我們夫妻二人也沒什麼好報答的,等我們找到出去的路之後,必然送銀兩給您。”
祁燼特地加重了夫妻二字,為的就是防止七公的孫子再對衛子卿有什麼其他的想法。
他說話謙遜有禮,倒是很對七公的胃口,笑著衝他擺擺手之後,七公的面色也有些沉重下來。
“你們若是想要回去,只怕困難重重,這崖底之所以會有我們這村子,也是因為很多人根本找不到回去的路,你可要想清楚了……”
聽他這麼一說,祁燼雖然犯起了嘀咕,但到底還是答謝了他的好意。
衛子卿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床上有些懵,看到祁燼拎著饅頭過來的時候,趕緊溜鬚拍馬。
“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祁燼自小生在嚴苛的家庭中,對於誇讚的話向來都是警惕為多,只有嚴厲苛責才能夠叫他一路不犯錯的前行。
可萬萬沒想到,碰到衛子卿之後,她成天在自己耳邊說的全都是誇讚的話,雖然說忠言逆耳,可這甜言蜜語說多了也確實就是有些頭昏。
衛子卿哪裡知道這麼多,在她眼裡所有的領導都是要用來討好的,只有領導高興了,自己才能夠安然無恙。
“不過這七公還真是好,每日早晨都來給我們送飯,想來也是知道我們幾人並非是這做飯的料。”
聽衛子卿這樣說祁燼把面前的菜推了推,“我倒是覺得你做的這菜很合胃口,七公前來,一來是給我們送飯,二來是打探我們的身份和關係,你不要把人想的太善良了。”
衛子卿心中翻了個白眼,心道若不是她無半分帝提防之心,也活不到今天,七公前來的目的自己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先不說自己,光是他們三個人的衣著打扮就很難不叫人起疑。
這頓飯吃了沒幾口,九狼就回來了,幾乎一天一夜沒見他們二人,身上的白衣還是一塵不染,這叫著實有些佩服。
衛子卿看二人風塵僕僕的樣子,把飯菜給他們重新熱了一次,吃飯的時候祁燼這才問起來情況如何。
“村落倒是沒什麼問題,只是這裡的人並非是像七公所說,尋找而來,他們說自己是被人驅趕至此的。”
所以這裡的事情絕對不簡單,但是這麼多人一起被驅趕的話,只怕也是涉及到了官場的問題。
“是否是武湘城的知府所幹的?”
對面的二人嘴裡的饅頭還沒嚥下去,就被這句話問的有些不知所措了,他們能夠探查到來路已經很不容易了,那還能知道是誰所幹的。
見二人不說話,衛子卿就已經明白了,她下意識的看了看祁燼的臉色立馬出來打圓場。
“這村裡的人膽小謹慎,能說出這些已經很不錯了,既然我們要在這裡待挺久,那便慢慢探查就是。”
子柒子魚有些感激的看了看衛子卿,祁燼看著三人之間的互動只覺得自己有些心情不舒暢,索性直接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