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說這河中無魚,我今日前來確認了一下,果然如此,但是這河水沒有問題,我們喝完之後也並未有生病的反應,說明這水是適宜魚群生存的,既如此的話,除非是有人一直在捕撈,不然這河中必然是會有魚的。”
她頓了頓,“而且魚的繁殖速度比人的吃它的速度快的多,能讓一條河中沒有什麼魚,那必然這附近是有村落的,吃的人多了自然就沒了,想必這村落也是與世隔絕的,不然也不會逮著一條河使勁兒吃。”
見祁燼一副不相信的樣子看著她,衛子卿的臉上又多了幾分堅決。
“同樣的野菜也是一個道理。”
直到這時候祁燼才說話,“那照你這麼說來,這裡既然有個村落的話,為什麼我們在此待了三四天都未見有半個人影?”
衛子卿嘆了口氣,指了指旁邊的河水,“這裡既然是下游我們看不到人,那說明他們生活在上游,沿著這條河一直往上走,依然是能夠找到村落的。”
祁燼挑了挑眉,覺得她說的不無道理,“那我們便休息個把時辰,等天一亮便立即趕路。”
偶爾回去山洞的時候,外面居然又開始下雨了,不知道是不是衛子卿的錯覺,總覺得這幾日連連的陰雨天似乎是老天爺在跟自己作對。
還真是有夠離譜的……既然看不慣自己,為什麼要送自己的靈魂穿越過來呢?
朝著老大爺翻了個白眼兒之後,衛子卿心中默默地腹誹了半天,這才睡著,而基本上後半夜都是祁燼在首頁,他看看已經睡熟的位置,請挪了個位置,這才掀開她的裙襬,看了看她的傷口。
祁燼見過的女子不做少數,像她這樣毫無心機且絲毫不矯情的實在是很少見。
這麼深的傷口,即便是自己也有些受不住,她倒是一滴眼淚沒有。
衛子卿第2日起來的時候,就覺得傷口開始隱隱的發癢,看樣子應該是要開始痊癒了。
掀開褲腿一看,果然已經換好藥了,心道這個祁燼還真是喜歡做活雷鋒,每次都是自己睡著之後才換藥。
二人倒是也不耽誤,起來,之後迅速收拾好東西就直接上路了。
沿著河道行走,雖說不是什麼難事,可拖著一個受了傷的衛子卿,難免會影響速度,而且衛子卿這幾日因為太過於養尊處優,還沒有一個時辰的功夫就已經疼得呲牙咧嘴冷汗直流了。
“你若是不行就直接說。”
見她咬著牙硬挺,祁燼也有些生氣了,這人還真是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兒。
“不礙事。”
說完這三個字之後,扶著他的祁燼,直接一把攬住她的腰,強迫他坐了下來,二人坐在樹蔭底下休息,喝水的時候衛子卿才猛然間想起,祁燼到底是大理寺卿,凡事都已經習慣命令了,自己如此就是挑戰他的權威了。
“按理來說,你身為衛家三小姐,即便是不被為家人所喜歡,但也不必如此之逞強。”
祁燼皺著眉,說完直接掀開她的褲腿,果然不出他所料,已經癒合掉的傷口已經開始慢慢撕裂了,這讓他有些慍怒。
衛子卿鮮少看到他生氣的樣子,抱著自己的傷口默然不語。
以後還是聽話來的好,不然這個官大一級壓死人的時代,只怕自己還沒混到多少兩銀子,就因為以下犯上被處置了。
見她唉聲嘆氣,眼部流轉,表情生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祁燼心中嘆了口氣。
果然……到底是小姑娘,還不懂得愛惜自己的身體。
二人休息了片刻之後,剛準備繼續前進,祁燼就突然停了下來,衛子卿還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又說錯了的時候,就看到祁燼把手中的石子直接往後一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