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大人。”
衛梓琳一門心思都在他身上,自打入了院子就掛念著直到人進來這才端了大小姐的架子恭敬行禮。
自己乃是名門閨秀,無論才貌還是接物待客都是無可挑剔,比之衛子卿……更加配得上這大理寺卿。
只是可惜祁燼心思不在她身上,叫了兩聲“衛仵作”之後沒有應答只能喊了兩聲名字。
“大人。”
她行禮之後趕緊灌了兩杯茶讓自己清醒,這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呵成倒是叫 祁燼頗感興趣的挑眉注意著。
“大人,三妹到底是從小未曾受過禮數教誨,多有得罪了。”
她聲音細柔,宛若三月春風,只是可惜此等美人計在祁燼這裡就是四處碰壁。
“衛子卿是我大理寺的人,我i今後管教就是,況且不拘小節者成大事……不知衛大小姐今日來所為何事?”
衛梓琳深呼兩口才保持住自己的微笑,“並非是我想要為難妹妹,只是大老爺現在一心要為二妹討個公道,既然這人不是三妹所殺,那三妹必然還是要抓到兇手以儆效尤,再說了,妹妹在大理寺有了這一次官職,那麼必然能給衛紫依一個清白。”
……就知道來者不善,平日裡都是連名帶姓的喊叫自己,眼神看狗一般看自己,如今在這大理寺倒是姐姐妹妹的稱呼起來。
想來還是做官好,官大一級壓死人,不過……既然這樣的話,那不如用用祁燼這三品官員的身份,也省的衛家三天兩頭找自己麻煩。
“姐姐這話我自然知道,讓二姐沉冤昭雪也是我的職責,畢竟沒有什麼把自己身上的髒水摘除乾淨更重要的事了,不過……這武湘城流年不利,短短的幾日之內出了這麼許多事情,先查哪一件不是我說了算,是祁大人說了算。”
衛梓琳臉一黑就準備繼續反駁,不想衛子卿快人快語,立馬正經了面色。
“莫非衛家這樣的商戶也要阻礙官員辦案不成?”
這罪名非同小可,衛梓琳臉色一白立馬就有了哭腔,“並非……並非是我催促,只是家主心中有了疙瘩,還請祁大人恕罪!”
梨花帶雨,我見猶憐,這樣的招式衛梓琳百試不爽,這次來既然為難不了這衛子卿,那正好給自己見縫插針的機會。
見她這說哭就哭的樣子衛子卿真想給她頒獎。
“行了,本官既然清查河西,這武湘城身為重中之重必然是要仔細徹查的,案子我會一件一件破,你若是無事就回府。”
不耐煩的說完祁燼就起身,身形俊朗的立在門口,“衛仵作同我去一趟六安無堂,有些線索。”
衛子卿一聽立馬來了精神,帶著自己的包就要走,不想被祁燼一隻手牽住袖子。
“東西不用帶,過去問話。”
說著就順道接過她的東西,隨手扔下就往外走。
對於他們這樣熟悉又肆無忌憚的親暱讓衛梓琳險些咬碎了一口銀牙。
二人出了大理寺一路前往城郊的六安無堂,衛子卿看了看他上馬車之後就給自己的一本冊子,上面記錄的是各種品類的藥材。
“祁大人,雖然我很感激你幫我解圍,但是這冊子上面並沒有什麼線索,更何況,一個藥鋪能有多大的能耐。”
話音一落,馬車停,跟隨的望富掀了簾子。
二人一前一後下車就看到當頭的匾額上寫著六安無堂,門口的人絡繹不絕,看起來倒是個生意不錯的商戶。
“倒是沒想到藥鋪生意都能這麼好。”
祁燼斜睨她一眼,輕笑,“你倒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這城郊只此一家藥鋪生意好是自然的,但是他們有口碑也是因為一年之前的瘟疫,六安無堂的坐鎮大夫可是一手治好的。”
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了,看來這兒的人是有真本事的,難怪會做出來這麼狠毒的毒藥。
“大人遠道而來快請進!”
白髮老人出來恭敬的迎人,衛子卿心道這怎麼就認出來了,二人穿著便服,進門時轉頭一看這才瞭然。
後面這麼多的屬下跟著也難怪會被認出來。
六安無堂的掌櫃倒是意外的年輕,看著也剛剛及冠,只是面色蒼白,眉眼間籠著霧氣,叫人看不透。
“不知堂堂大理寺卿來我這裡所為何事?”
衛子卿總覺得他看祁燼的眼神有著幾分敵意。
“自然是為了案子前來,之前你這裡有特製過一種藥物,聽說能迅速叫人麻痺,拿出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