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泥炭土,是河泥或者池塘泥土,一般生活在河邊或池塘附近的人可能會沾染這類的土。”祁燼解釋道。
“還好,有線索了。”衛子卿鬆了一口氣,雖然祁燼信任她,但是如果找不到兇手,以現在的律法,那把屬於她的匕首就是鐵證,完全可以給她定罪。
前廳,秋菊跪在那裡,雙眼無神,臉色慘敗,看來是被嚇著了。
“秋菊,你身為衛紫依的貼身丫鬟,又是第一發現人,有沒有什麼要說的?”祁燼冷臉一擺,很是嚴肅。
“回……回大人,我什麼也不知道……”
秋菊抽泣著,“昨日晚飯過後,我便服侍小姐睡下了,沒過多久,我也困的厲害,便也回去睡了,讓蘭芝守夜。”
“蘭芝人呢?”祁燼問道。
沒一會兒,蘭芝也被帶了過來,她一個小丫鬟,哪裡見過這般場面,早就嚇得哆嗦起來。
“大人!我什麼也沒幹啊!大人,冤枉啊!”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的,你說說你昨天都做了什麼?又看到了什麼?”
蘭芝根本不敢抬頭看祁燼的眼睛,趴在地上不敢起來,小聲說道,“昨天一更時秋菊姐姐說要回去睡覺,我看她累得慌,便主動幫秋菊姐姐給小姐守夜,二更的時候,小姐還起身,要水喝,我便重新服侍小姐睡下後,才守在門口。”
“期間,你有你離開過嗎?”祁燼沉聲問道。
“我……”
“想清楚再回答。”祁燼再一次強調。
蘭芝點頭如搗蒜,忙著回到,“大人,我說的都是真的啊。不過……昨日我也總是犯迷糊,服侍小姐睡下以後,我去洗了把臉,讓自己清醒一些。”
犯困?
秋菊突的直起身,“是昨日的飯菜!小姐身子不舒服,吃的不多,她的那一份大部分都我吃了!一定是她!衛小姐為了得手,提前在飯菜裡下藥了!”
衛子卿眉頭緊皺,“我再說一遍,不是我,何況我什麼樣的生活你們不清楚嗎?我還有銀子去買什麼迷藥嗎?”
“這可難說,像你這樣狠毒的人,誰知道你心裡想什麼呢!”
衛子卿現在還真想把眼前這個小丫鬟打死,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丫鬟!
“昨日的飯菜呢?我可以檢查一下。”衛子卿跟一旁的小丫鬟說道。
“昨日的飯菜已經處理掉了,沒……沒了。”
剛剛發現一點線索,又斷了。
祁燼坐在首位,冷聲說道,“看來,這確實是有預謀的,昨日還有誰吃了那飯菜嗎?”
吳松把廚娘又帶了進來,晚飯一般都是各自院子的小廚房在做,前日晚上,衛紫依的吃食都沒動,這些下人們也就自作主張的將衛紫依的飯菜擅自吃掉了。
卻沒曾想,裡面竟然會下了藥。
“昨日可有旁人來了這院子?”祁燼繼續追問。
查問證人是斷案的一項重要的工作,也許他們所說並非全部真實,但是總會提供線索或者思路。
“衛三小姐,除了她沒有旁人了。”
衛子卿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就這麼碰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