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卿前腳剛回到院子裡,後腳影義就跟了過來。
“你跟著我幹什麼?”衛子卿語氣有些不好。
影義很是恭敬,“衛小姐,我家主子讓我來保護你,你放心,我平時就在暗處,不會打擾你,有什麼事情喊我一聲就行。”
他看得出來衛子卿似乎對於他的出現很不滿意。
“回去和你家主子說,我不需要保護!”
說罷,轉身進屋,這天寒地凍的,雖然她是三房嫡小姐,可這吃穿用度可真沒看出來。
之前還有祖母護著,就算是大夫人剋扣,祖母也會從她自己的院子裡撥一些來,如今連銀碳都沒有了,只有些碎碳。
院子裡只有海棠一個丫鬟,還有柳媽媽,冷冷清清的。
影義心裡對衛子卿也很是同情,雖然他不願意自己在這裡,但是主子的命令他可不敢違抗。
縱身一躍,將身影藏在了院子的角落裡。
祁燼帶著從衛管家房中搜出來的證物直接去了州府衙門。
衛管家的事情還需要進一步的調查。
“大人,屬下去這幾家票號和錢莊查了一番,衛管家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往這家叫永利票號中存一筆數額不小的銀票或者是銀子,三天之內就會有人拿著票據取走。”
“有人取走?”祁燼再次確認。
吳松點了點頭,“對,我問過店裡的夥計了,三天之內會有人取走,每次取走的人也都不同,有的甚至不是本地的。”
“其他還有什麼發現嗎?”
吳松搖了搖頭,“沒有了,衛管家在錢氏錢莊也存入了一些錢財,不過應該是他的私人錢財,存取都是不定期的,也沒有涉及到其他人。”
祁燼點了點頭,眼神微眯,看來這永利票號有些問題。
“走,我們去會會票號的掌櫃!”
世事難料,等到祁燼一行人到了永利錢莊的時候,錢莊又出事了,州府大人已經在安排士兵處理現場了。
就在一個時辰前,永利錢莊的後院著火,恰好是掌櫃馮三的書房。
等火滅了之後,就剩下一具焦屍和傢俱的殘骸。
“這是怎麼回事?”祁燼的語氣冰冷,心裡有些煩悶,剛剛有一些線索,又斷了。
“祁大人,您怎麼來了。”州府李承一臉諂媚。
“這馮三在自己的房間裡不慎打翻了火盆,屋子燒了起來,就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了。”
“打翻火盆?”祁燼顯然是不相信這一說法,“仵作驗屍了嗎?”
前幾天他才同衛子卿驗過一具死後焚屍的屍體,這馮三也難保不是被人滅口。
“已經驗過了,是燒死的,看樣子死前沒少遭罪,身子沒幾處好的。”李承搖了搖頭,想想就覺得反胃。
祁燼上前,簡單看了看現場的情況,拉住一旁的夥計,“這確定是你們掌櫃的嗎?”
那夥計忙著跪下,一邊點頭一邊忙著回答著,“是啊大人,我家掌櫃的前幾天外出,遭遇歹人強劫錢財,胸口不慎中了一刀,今天我去送藥的時候還沒好利索呢,沒想到又遭了這事。”
祁燼上前檢視了屍體,確實在胸口有刀傷,周圍還有鮮血乾涸的痕跡。
難道,真的就是意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