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小姐放下手中的茶盞,緩緩起身,不懷好意的勾起唇角,“走,我們去書房”
丫鬟連忙勸道:“別了吧,小姐,你沒聽方才春桃她們說王爺可是在書房?我們這樣去不好吧”
崔小姐不以為然,神情得意,“近些日子外頭有些個傳言,你可還記得?說是有女子進了王府,一連幾日都不曾出府”
“沒有出府?那去哪了?”
崔小姐冷笑,“王妃身子不舒服,王爺在書房脫不開身,秋菊,你信嗎?”
丫鬟還是不明所以,崔小姐恨鐵不成鋼,“那指定是書房裡有人唄,笨蛋”
崔小姐再次理了理髮髻,揚起一抹嬌媚的笑意,“走吧,我們去東邊散散心”
. . . . . .
“小姐,繞過這座湖,就是王爺的書房了”秋菊附耳提醒
“走,我們過去瞧瞧”
崔小姐這抹嬌媚的笑意還沒開始綻放,就被一聲厲喝打斷,“什麼人!”
這主僕兩人心下一驚,只見一身穿盔甲的軍士大步走來,橫跨腰上的大刀眨眼之間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軍軍軍爺,誤會了,我是崔崔家的小姐,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崔小姐花容失色,若不是有一旁的秋菊攙扶著,怕是腿軟到站都站不起來。
“崔家小姐身份是假,敵國的細作身份才是真吧?來人,這兩人形跡可疑,壓下去!”
“誤會,誤會,我是王妃的客人,你不能押我”崔小姐腦子反應倒是快,搬出了王妃。
這名軍士冷笑,眼睛惡狠狠的如凶煞,聲如洪鐘,“王妃的客人?王妃可是住在西院,而你怎麼會在這裡?說!”
她一個嬌滴滴女子哪經過這般待遇,一時間失了力氣,跌坐在地上,倒是小丫鬟,戰戰兢兢,“軍軍爺,我們不就在王府裡轉了轉,到底觸犯了那條法律?”
小丫頭也是硬著頭皮說的,此刻見軍士轉頭望過來,這濃重的煞氣,讓她也跌坐了下來,失了言語。
軍士冷笑,“東面關押著敵國要犯,近些日子,倒是引出來不少如你們這般妄想營救的細作,來人,關!”
“是”
隨著幾道沉重的腳步走遠,那驚叫哀嚎的聲音也越來越遠。
書房裡,祁佑辰緩緩落筆,摺好一紙書信遞給一旁的西風,淡淡,“親手交給洛師父”
“是”西風躬身回道
閃身出去的同時,正好小六子進來了,“稟王爺,已經第十人了”
聞言,祁佑辰那張清雋如仙的臉上劃過笑意,微不可察的一聲輕嘆,“晚些讓她們家裡來接人吧”
“是”
小六子方要起身,只聽祁佑辰補充,聲音幽冷,“順便敲打敲打,讓她們看好了自己的女兒,再有一次,可真就坐實了細作的身份,那時候,誰都救不了她們”
“是,屬下這就去辦”
小六子領了吩咐退了下去,這些個女子真是自食其果,明眼人有哪個看不出來王爺對王妃的縱容,拎不清最後還不是自己吃了虧!
臨近晌午,外頭的蟬鳴嘶啞淒厲,即使在屋內也感受到外頭的炎熱,飯桌上,沐初棠杵著下巴自下而上望著給她佈菜的春桃,看的春桃都有些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