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長司的好男色之名傳遍盛京,但被沐初棠拿出來揶揄,也微微不悅,聲音幽涼,“你聽誰說的我惦記著男人?”
“都這麼說的呀!南姝,我說的對吧!”
猝不及防被提到名字,南姝急咳了幾聲,雖然有些不自在別過臉,但也給予肯定,“沒錯”
只見祁長司淡淡的看了一眼南姝,話到嘴邊卻無從開口,眼中的風雲莫測,晦澀難辨。
屋內就這樣又靜了下來,沐初棠偷偷打量著垂眸思緒紛亂的四人,不禁腦補了一部大型狗血愛情連續劇。
餘晚晚悄悄的蹭到了她身邊,捅咕幾下看熱鬧的沐初棠,附耳小聲嘀咕,“什麼情況?我們離京之後,他們都這麼激烈的嗎?”
聲音雖小,難掩其中高亢激昂的八卦之心。
最後,倒是繆花若率先回過神,她依舊神情冷淡,“都督,若是沒什麼事,我先去巡營了”
祁佑辰神色絲毫未變,淡淡,“我讓小六子帶路”
此時,一旁一直安靜儒雅的楊明熙也謙和開口,“都督,我與李兄尋蕭將軍還有一些事情,先失陪了”
“嗯”
經過沐初棠身邊,楊明熙停了下來,柔聲,“我與李兄帶了好些吃的,安頓下來我們三個喝一. . . . . .”
似乎才注意到沐初棠的小腹,失笑搖頭,“瞧我,竟忘了,我們三個小聚一番也是可以的。”
沐初棠也毫不在意,“你們儘管先忙,安頓下來喊我就行,我有的是時間”
倒是祁長司臨出去之前,又衝著祁佑辰陰陽怪氣了一番,“娶妻娶賢不娶色,若是有需求,同本王說一聲,景王府裡,別的不說,美人可多了去了”
說完,便揚長而去,望著他那搖曳在地的湛藍色長袍,沐初棠很難不吐槽,自己都一地雞毛,還有心思管祁佑辰。
一時間,人也七七八八走完了,營帳內也空了下來,沐初棠輕輕地探了探他額頭,這幾日他的高熱已經退了,一顆心也算是放下來了。
祁佑辰仔細打量著沐初棠的神色,柔聲,道:“夫人可是生氣了?”
沐初棠毫不在意,“氣什麼?那首打油詩?”
瞥了一眼祁佑辰,她失笑,毫不在意,“我這些年被閒言碎語說的還少?從以色侍人的小先生,到禍亂封祁的千年蛇妖,如今僅僅只是悍婦,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說著說著,沐初棠衝他明媚一笑,帶著些意味深長,“悍婦就悍婦,兇名在外,就沒人敢送自家女兒進王府了,別以為我不知道,現在城中的那些婦人婆子,小心思還真是層出不窮,天天在王府門口徘徊,就等著見上老太妃一面,見了老太妃做什麼,還不就可勁兒的把自己那如花似玉的閨女往前推?”
“我勸你也斷了這方面的念頭,若被我知曉了你在外頭有了什麼腌臢的醜事,我就讓我肚子裡的孩子喊別人父親”
祁佑辰:“. . . . . .”
嘴角莫名抽了抽,忽然覺得外頭的那些打油詩也並非盡是造謠。
祁佑辰依舊神情適意,裡衣鬆鬆垮垮的掛在肩上,襯得整個人更加慵懶,清雋的臉上浮出笑意,追問,“喊別人父親?喊誰?”
沐初棠柔聲喚他,“你往這邊來點兒,把衣服換好,出去曬曬太陽,活動活動”
轉身從櫃子裡拿出了一件青色長袍,他乖乖的站好,任由她擺弄在他身前身後忙活,鼻尖盈滿了屬於她淡淡的清甜。
只聽她小聲嘟囔一句,“楊明熙啊!”
祁佑辰微怔,一時間還沒弄明白她這沒來由的一句“楊明熙”
繫好墨青色束腰,沐初棠把帶有海棠花瓣的平安扣認真的掛在他腰間,站直了身子,衝祁佑辰展開了一個明豔十足的笑意。
“我方才看明白了,楊明熙對繆花若的這一顆真心怕是錯付了,若你真的負了我,那我就找楊明熙,以我倆這關係,他定是會. . . . . .唔,你. . . . . .”
沐初棠猝不及防被他緊緊扣在懷裡,嘴裡,鼻端,盡是他那令人心安的檀香氣息,話語淹沒在他的深吻裡,他逐漸吞沒了她的氣息,佔據了她的一切。
兩個人的氣息都很亂,猛然間,沐初棠的雙腳離地,被他打橫抱起。
祁佑辰輕輕的把她放在了榻上,小心翼翼的覆在她身軀之上,狹長的鳳眸不再是平時的漠然與冷靜,而是迷離與深沉,彷彿那千年古檀,令人沉醉嚮往。
“其實也不一定要出去活動,在屋內也可以活動”
祁佑辰的聲音暗啞帶著慾望,沐初棠靜靜看著那雙骨節分明的 手指靈活的解開自己的衣襟,陡然間,她的大片肌膚裸露與空氣,明明溫和的六月天,不知為何,她打起了顫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