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白的質問令老兩口,連忙搖頭否認,沒有逼迫餘晚晚。
而餘晚晚此刻關心的是,“什麼?化神山做姑子?虧他們也能傳的出來!”實在震驚無比,此時,她才終於明白了今日為何會突然這麼多的媒婆,連平時對她橫眉豎眼的餘淺淺,都莫明的開始關心她。
樊南有個風俗,道人乃天選童子,昇天之時親人要為其修身五年,修身就是不得嫁娶沾腥與殺生。
這些人是怕她得道昇天吧!怪不得這一屋子的媒婆。
姚氏赧然,猶豫的握住餘晚晚的手,慚愧,“先前只當著你無意於渝家公子,所以想著便宜了別人還不如說與你妹妹,如今既然你們是兩情相悅,我們也就不多此一舉了,正好你們也有婚約,待渝老爺回來與我們相商,就把你們的婚期定下”
“不是的. . . . . .”餘晚晚方要矢口否認
餘老爹便插話,“你這孩子也是,什麼話也不同家裡說,現在倒好了,直接連家也不回,我們想為你做些什麼全憑猜,你如今這般年紀,首要任務就是先成家,如今外頭的風言風語你也不必理會,這下與渝白也說開了,我和你母親也知道該怎麼做了”
餘晚晚:“. . . . . .”
即將要脫出口的話戛然頓住,她瞥了一眼滿屋子的媒婆,若是此刻自己否認與渝白的關係,這些媒婆怕是都不能“善罷甘休”
於是,就這樣,兩日後,渝家果然來訂了婚期,這個烏龍便得到了延續。
此時,婚約的事情先放一邊,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她目光帶著狡黠,向下擺了擺手,示意他把耳朵湊過來。
被她的模樣逗到了,果真乖乖低下了頭,把耳朵湊了過去。
“你幫我給辰王帶個話,就說. . . . . . ”
話音未落,渝白的眸子閃過驚喜,低聲問道:“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了,我說的還能有假?”
. . . . . .
夕陽西落,還有絲絲餘紅,馬車裡,燃起了燈燭,烤起了炭盆,還算溫馨。沐初棠看著桌上的食物有些反胃,她微微蹙眉,覺得晚晚說的有道理,再這樣下去,要麼成仙,要麼成魂,總之繼續做人是有些難了。
驟然,不知是不是錯覺,只覺狂風突起,又瞬間平息,眨眼間眼前多了道修長的身影,喘息之間,只剩下微微晃動的布幔。
她望向來人,心情莫名的好了許多,“你們高手走路都是用飛的嗎?”
身旁坐著的是很久沒單獨見過面的祁佑辰,他風塵僕僕,卻絲毫不見疲憊,依舊清貴優雅,從容泰然,此時,他眼覆繁星,蕩著笑意,望著她的眸子裡漾著寵溺。
“我. . . . . .還是覺得你高冷點挺好,怎麼像個. . . . . .痴漢?”沐初棠嘀咕,這傢伙出現的突然,又這副姿態,怎麼看都有些滲人。
祁佑辰緊緊握住她的手,仔細感受一下還能察覺出他輕微的顫抖。
“棠棠”他低柔輕喚,“餘晚晚說. . . . . .你懷孕了”
“嗐!怎麼可能?我是大夫我還能不知道”沐初棠搖頭失笑,怪不得他一臉神神秘秘的,為了說服他,伸出胳膊,自己給自己把起了脈,“這喜脈啊,與普通的脈不同,它來回滑動如滾珠. . . . . .”
驟然,她的身體僵住,就連臉上的笑意也未來得及收僵在了臉上,擺正了姿勢,重新起了脈。
短短片刻,祁佑辰卻覺得十分的漫長,他靜靜望著沐初棠,眸閃辰星,毫不掩飾的希冀。
忽然沐初棠低低的傻笑起來,她的笑容乾淨的如同水洗過的一般,有些哽咽,又有些小心翼翼,“真的是滑脈,快兩個月了”
話音方落,二人相視傻笑,久久失了言語。
而沐初棠還沉浸在這份欣喜之中,她緩緩的看向自己的腹部,低聲感嘆,“還真是神奇,這裡竟然有一個小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