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亞舒. . . . . .”沐初棠杵著下巴回想著那天河渠旁爭相“跳舞”的兩人,相比於錢俊浩,她也對這個宋亞舒印象好一些。雖然是個武夫,好歹沒有小心思,一心撲在沈樘憶的身上。
“夫人,沈二小姐來了”春桃進來稟告
“讓她進來吧”
坐在對面的沈樘憶有些氣氛,她望向沐初棠的眼神十分犀利,“是你讓爹爹把我嫁給宋亞舒?”
“不是”
“爹爹明天就出徵了,如果不是你,爹爹如何能這麼急著把我的婚事定下來?”
“那是你爹,不是我爹,你要是想知道答案去問他就好了,來找我做什麼?”沐初棠有些無語
沈樘憶被她這無所謂的態度激怒了,諷刺,“姬夫人前腳答應讓我進府做側妃,後腳爹就把我的婚事訂了,你敢說這件事情與你沒關係?”
沐初棠的神色微不可察的僵了僵,姬夫人?為什麼覺得每件事情都有姬夫人的參與?
“看來,姬夫人與薛夫人的交情不錯啊,辰王的床上人她也管了”她淡淡
沈樘憶譏笑,“是你出身太低賤,辰王府不承認你這個辰王妃,所以才會幫我的”
沐初棠緩緩的垂下眼眸,若有所思,老太妃和姬夫人同為鎮北王府的嫡庶出小姐,按道理說,她的身份不應該有問題的。
她輕笑,“既然姬夫人答應你的側妃位置,那你去找她吧”
“沐初棠,你等著瞧,但願你能一直這樣囂張下去”
望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視野裡,沐初棠的神色漸漸冷凝,她喊來西揚,在他的耳邊低低吩咐著什麼,隨後,他匆匆的離開。
翌日,天方破曉,睡夢中的沐初棠就感覺臉上有一隻作怪的手,一直在捏她的臉。
她緩緩的睜開眼,惺忪不已,“祁佑辰,你是沒別的事了?”
見她睜眼,祁佑辰連忙喊她,“起來,我帶你打獵”
沐初棠:“. . . . . .”
突然覺得打獵又不香了,沐初棠被迫的穿了衣服,連早膳都沒用,就被祁佑辰包裹著出了門。
天還未全亮,二人駕著御風馳騁在官道上,威風是威風,可除了威更多的是風,沐初棠雙眼只能張開一條縫隙,二人來到了金陵城郊,遠處的一道山路上,停著一匹白馬,身旁一個孤影沐浴在黎明的這片晨輝之中,顯得尤其寂寥,是沈恩瑾。
見來人,沈恩瑾也不著急上馬,站在原地靜靜等著二人。
“籲——”走到了跟前,祁佑辰,勒住韁繩
“怎麼走的這般著急?”祁佑辰淡淡
沈恩瑾失笑,“我不像你,有幾十萬大軍跟隨,這一次我是獨自行動的,自然是要避開細作,省的人還未到戰場,命倒先沒了”
“棲霧谷乃必經之路,他們必會埋伏於此”祁佑辰淡淡提醒
“無礙,我有辦法避開棲霧谷”
祁佑辰緩緩搖頭,“國公爺可想過剷除?”
沈恩瑾靜靜的打量著他沒說話。
祁佑辰淡淡,“棲霧谷在樊南的北面,正好,渝白因婚事也要回趟家裡”
沈恩瑾俊朗的臉頰有稜有角,此刻顯得略有犀利,眼射寒星,繃緊的下頜緩緩鬆動,“王爺的情我領了,既然如此,北漠的暗樁就由我來拔了”
“多謝,那就七日後,樊南渝家,拜託”
沈恩瑾知曉他的意思,他的外祖父當年就是死於這個暗樁之下。
兩人談完正事,似乎才想起來祁佑辰旁的沐初棠,沈恩瑾淡淡看了一眼沐初棠,許久,“你們回吧”
“嗯”祁佑辰淡淡
兩人牽著御風,緩緩離開,北風凜冽,沐初棠有些心不在焉,須臾,她忽然停住腳步,思緒百轉,終是轉身,大步往回走去。
她停身與沈恩瑾身前,娓娓道來,“上一次郡主的生辰,答應送她一隻步搖,到現在也沒有兌現,今日我正好帶在了身上,先交給國公爺保管,下次國公爺回京,定要幫我帶給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