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柳靜書高興的點頭,隨後,有些歉意,“你方才喝了三杯酒沒事吧?我以為,眾人一笑而過,便沒人會拿那個賭約當真,誰知,你竟真的一口氣喝了三杯酒”
沐初棠安慰,“只是碰巧口渴而已,我這酒量沒事”喝多了頂多給別人講兩段故事而已。
柳靜姝稍稍放心,便聽一旁有人喊她,“靜書”
順著聲音,三人皆是望了過去,而那邊也過來的是三人。
方才喊話的是李軒舟,此時正與柳靜書寒暄,而祁長煜則是憂心忡忡的喊走了祁長嫣,只剩神色漠然的祁佑辰,微微蹙眉,“你喝酒了?”
沒想到他訊息真快,有些豪放,道:“我自己要喝的,與旁人無關”
隨後,她默默打量著身形極為頎長的男人,一身紫色直裰朝服趁得他清冷高貴,外罩月白狐裘袍角迎風翻卷,如鍍上了一層冷色調的濾鏡,華美的不切實際。
她的腦海中依次浮現出白芷嵐、沈樘憶、和西雅公主的臉,神色逐漸難掩挑剔,乾脆上前拉扯著他的衣服:“你穿這朝服實在不怎麼樣,脫了,以後不要穿了”
這麼大的動作自是吸引了一旁寒暄的兩人,柳靜書目瞪口呆的望著兩人。
該說不說,曾經柳家也被太后納為辰王妃備選之列,她得知後,連夜打包行禮嫁給了李軒舟,倒不是說她看不上祁佑辰,實在是她對這個人人稱讚的戰神沒來由的恐懼,難以想象整日面對這張冷冰冰的臉該怎樣生活。
柳靜書有些擔心,“夫君,你說,辰王不會掐死她吧?”
李軒舟安慰:“放心,小棠的話沒事,別人就不一定了”
祁佑辰紋絲不動,也沒有阻止沐初棠,負手淡淡看著她扯下了胸前衣襟的扣子,漏出玄色裡衣,隱隱約約能看到結實的胸膛。
沐初棠驚詫,倉促之間用雙手捂住他的胸膛,警惕的看向四周,“不能讓別人偷看了去”
而一旁的別人只有,李軒舟:“. . . . . .”
柳靜書:“. . . . . .”
柳靜書擺擺手,連忙解釋,“我還是覺得夫君最好看”
祁佑辰轉頭看向柳靜書,神色平靜,“她喝了幾杯?”
柳靜書訕訕,“不多,三杯”
祁佑辰心沉了下來,想起了幾年前月祭的那個晚上,僅僅三杯酒硬是拉著他講了一晚上的故事。
輕嘆,“隨我進來”
祁佑辰一隻大手握住了她的兩隻手腕,阻止了她的張牙舞爪,另一隻手攬在她的腰跡,往前面的營帳內走去。
沐初棠被迫攬進營帳,一股暖意迎面撲來,沐初棠暈暈沉沉,彷彿下一刻就地沉睡,忍不住扶了扶腦袋。
祁佑辰攔腰抱起,放在了唯一一張榻上,叮囑,“你睡一會兒”
往往事與願違,她反而來了興致,雙眸四處打量,還饒有興致,“哇!你的營帳竟這般豪華!”
目光忽然定在了牆上掛著的一套弓箭,她連忙起身,下了床榻,晃晃悠悠的走了過去。
她愛不釋手的撫摸著這套弓箭,驚喜,道:“牛角弓誒!”
她興奮的轉身湊到祁佑辰的身邊,只有掛在他胳膊上才能勉強穩住身形,卻兩眼放光的盯著這牛角弓,“我們去打獵吧,就用這個牛角弓,我小的時候聽說有一個獵戶,用牛角弓射殺了一頭棕熊誒,今天我也試試身手”
祁佑辰靜靜的打量著她臉上兩坨暈紅,如同新歲家家戶戶要辦置的瓷人福娃,十分可愛,不由得放柔了神色,揶揄,“小棠先生能拉開此弓?”
沐初棠反駁,“你就是瞧不起我,殘月涯下的這幾年,我除了吃齋唸佛,我還專研騎射,定會讓你對我刮目相看的”
祁佑辰挑眉,嘴角掛著三分笑意,提醒,“可是,你現在連站都站不住,如何打獵?”
沐初棠也感覺自己的身體搖晃的越來越厲害,倔強的望著此弓,不肯輕言放棄。
須臾,祁佑辰勸道:“你先睡一覺,一會兒,我喊你起來,我們去打獵”
沐初棠悲催,“一會兒天就黑了,啥也看不見,會影響我發揮的”
祁佑辰儘量做到不去嘲笑她,低聲安慰:“放心,有我呢”
沐初棠點點頭,“那我先睡一會兒,我要是沒醒, 你可千萬要喊醒我,我們去打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