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這樣,兩兄妹越是生氣,以為沐初棠是看不起她們,而他們最後真的打了一架,卻罕見的成為了“同夥”。
經過沈園事件之後,沐初棠成了風口浪尖上的人物,褒貶不一,好在沐初棠每天待在學院裡也不出去,眼不見心不煩。
可臨近了年底卻不得不回宗裡幫忙,今日是忙裡偷閒,沐初棠畫了個奇怪的妝容,出了門。
鼻子下的一圈大鬍子很是扎眼,臉上的幾粒麻子顯得有些猥瑣,換了身普通的麻衣,至於為什麼要偽裝,實屬是躲避薛凝的報復。
她的目的地自然是心念已久的全福酒樓,沐初棠在大堂的一角落大快朵頤,忽然大堂中央的混亂躁動引起了她的注意。
地上跪著一個衣衫髒亂的女子,赤著腳滿是血漬,烏蓬垢面的祈求身前的男人。
“老爺,我錯了,不敢再逃了,求求你放了我吧”
身前的男人大約四十歲左右,雙眼渾濁,瘦高的身材,他面容陰毒,揪起女子的頭髮,就是狠狠的兩耳光。
在女人抬首的瞬間卻是令眾人心生不忍,女子的臉上多處青紫,有刀傷,有鞭痕,有舊傷,也有新傷。
此時她的右眼腫的像個小山丘,嘴角也盡是鮮血,躺在地上,還在艱難的祈求面前男人的原諒。
女子周圍被男人帶來的家丁包圍了,而男人還在施暴。
“住手!”場中央的一位少年,拍桌起身,他呵斥,“再打她就要死了”
男人輕蔑的看著少年,“你是哪根蔥?這是我花錢買來的小妾,我想怎麼打就怎麼打,與你何干?”
“你!”少年握緊了手中的長鞭,氣的滿臉通紅,“她也是個人,孤苦伶仃,本是到你的府上尋求一方落腳之地,怎麼這般虐待她,你還是個男人嘛!”
聞言,男人便是笑了,只是這一笑更加猥瑣,“我不是男人,難道你這娘娘腔就是男人了?”
“哈哈哈”男人身邊的家丁起鬨一起嘲笑了起來。
隨即,男人狠厲猙獰,“這女人竟然妄圖逃走,來人,把她的腿給我敲斷”
少年壓根一咬,脫口而出,“大膽刁民,你可知曉我是誰?我可是. . . . . .”
“嫣兒!”少年剛說出口的話被另一個少年打斷,這個少年卻是更高一些,兩人對視,先前的少年終是沒有說出身份。
沐初棠在一邊卻看的著急,祁長嫣與祁長煜完全就是兩個二愣子,沒有任何章法,誰知,在半盞茶的功夫後,就變成三個二愣子了。
猥瑣男壓根不害怕,“我管你是誰?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照樣管不著我宅內之事,你不是正義嗎?我今天就是讓你眼睜睜的看著,她是怎麼被你的正義害死的”
果然陰狠毒辣,“來人,先卸掉她的十隻手指,若還有氣兒,在卸掉十個腳指頭,若還沒死,把她的雙手雙腳也砍了”
果然上前幾個家丁,目露嗜血的興奮。
“欺人太甚!”沐初棠一個沒忍住,拍桌而起
祁長嫣兄妹兩人看見沐初棠,皆是一怔。
緊接著是男人挑釁的言語,“瞧瞧,又來了一個娘娘腔,你又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