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他倉皇抽身,儒雅作揖,強裝鎮定,道“方才吃了酒,有些醉意,怕是要辜負趙小姐的一番美意了”
身旁另一女子應是趙韻然的貼身丫鬟,笑道:“沐公子喝了酒,更應該去殿內歇息一會兒”說完,兩人便拉著小雞仔兒似的楊明熙,往對面的寢殿走去。
望著衣服早已被拉扯的變了形的楊明熙漸漸走遠,沐初棠驚呆:“這是美男計?”想到平時他儒雅謙和,彬彬有禮,還是一個人嗎?簡直神乎其神,無比奇妙,竟想出了這麼個方法。
沐初棠強壓下她那上揚的嘴角,衝祁佑辰商量:“要不勞煩王爺. . . . . .”
只聽祁佑辰淡淡喊了句:“蕭炎”
緊接著,殿外颳起了一陣微風,便再次陷入的平靜。只是不平靜的是沐初棠,她想起之前楊明熙與阿宇的不自然,忽然一切都明白了。
只是. . . . . .沐初棠使勁的搓了搓笑僵的臉頰,到底不應該表現出一幅幸災樂禍的樣子。
片刻,殿門應聲而響,沐初棠迅速的開啟門,映入眼簾的便是方才被逼良為娼的楊明熙,只不過在開門的瞬間,他匆忙放下整理衣服的雙手,恢復了以往的溫文儒雅,京中才子應有的樣子。
在他身後,是昏迷的趙韻然主僕二人,被蕭炎一把扔進了殿裡。
屋內再次安靜,沐初棠換上一副焦急擔憂的樣子,把懷中的夜明珠掏出來,瞬間明亮如晝。
三人坐在桌邊,都沒有開口說話,許久,楊明熙輕咳一聲,開口:“謝過王爺”
祁佑辰神色淡然,“你無須謝我,我不過也是受人所託”
所託之人無非就是沐初棠。
沐初棠埋怨道:“你也是,提前讓阿宇等在此處方可助你一臂之力,孤身前來,你是嫌自己命大了”
幸好是遇見了祁佑辰,否則無非那後山祠堂多出一幅人像而已。
楊明熙柔聲安慰,“何曾孤身一人,不是還有你嗎?”
“我怎麼能行?不過一介柔弱女子”
“何必妄自菲薄”楊明熙不贊同,糾正,“你是毒王宗大弟子,還曾指導過辰王的武課,趙韻然如何能同你比?”
“我、這、都是舊黃曆了,提這些作甚”沐初棠細如蚊蠅,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過. . . . . .”她實在覺得好笑了,“不過,楊大人為公獻身,能屈能伸,堪稱吾輩楷模”還不忘向他伸出了大拇指。
被她揶揄的已經形成了習慣,楊明熙耳根肉眼可見的通紅,他想了想,同祁佑辰說:“既然賑災銀就藏在明月山莊,我已派阿宇出去帶人包圍這裡,不知,王爺今夜有何打算?”
楊明熙算是明白了,今日的宴會是衝著祁佑辰的,但究竟是因為何事、如何部屬的卻怎麼也沒有查出來,就連趙韻然也閉口不談。可他也知道,祁佑辰是什麼人,怎麼可能乖乖就犯。
祁佑辰端起桌上茶輕抿一口,“阿宇恐怕出不了這明月山莊”
什麼意思?沐初棠與楊明熙都愣住了,倒是沐初棠先反應過來,心中一驚,抬頭看向祁佑辰,出聲:“王爺的意思是明月山莊早就被圍了起來?可是這裡盡是撫越有頭有臉的人物,為什麼要圍這裡?難道衝著王爺?趙福生要對你下手?”
祁佑辰勾唇冷笑,“趙福生哪有那個本事?如此這般大費周章惦記我的另有其人”
見沐初棠心神不寧,語氣忽然柔和下來,“鼠雀之輩,何足憂心,既然暫且出不去,不如就留在這裡安心看戲”
沐初棠點點頭,緊張了一天,疲憊之感浮上心頭,目前留在這裡是最安全的,畢竟身邊還有幾個高手,想起蕭炎,他應該是祁佑辰的暗衛,也不知在哪個角落,沐初棠隨意的在屋內掃了一眼。
就這一眼,讓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怔怔輕喚:“阿鳶?”
屋內的角落裡,有三個人,方才被蕭炎扔進來的趙韻然主僕,還有一人,竟是與她有過口角的阿鳶。
此時,阿鳶坐在地方一動不動,衣衫整齊,唯獨頭髮有些凌亂,滿臉猙獰,怒目瞪著沐初棠。
看到阿鳶她其實是欣喜的,因為心中的疑惑或許阿鳶能夠解答。
沐初棠起身,走到阿鳶的身邊,不知為何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姚館主的那句話:你可知,男人都能被阿鳶這種異域風情勾了魂去。
她駐足,轉身探究的看著祁佑辰,遲疑地開口詢問,“你. . . . . .綁她做什麼?”
祁佑辰慵懶的斜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不是你非要她嗎?”
“你如何得知我要阿鳶?”
祁佑辰挑眉,無所謂道:“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