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福生的意思在場的男人都明白,簡簡單單的一句玩笑話,就把阿鳶送給了那位陳公子。他的意思是把這阿鳶女子送給了陳公子,那能為她做主的自然是陳公子,而並非舊主。
只是. . . . . . 眾人的目光皆是飄向一直默不作聲的陳公子,不知是何身份,今晚宴會上,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趙縣令一直巴結著這陳公子,阿鳶這等尤物,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送給了他。
眾人等了許久,都不見他如何回應,眼瞅著美人落淚,紛紛向陳公子投去了責備的目光。
趙福生倒是絲毫不敢表現出不滿,不過他也習慣了,這整整一晚,那年輕的辰王都沒給過他一絲關注。
這時進來一個趙家奴僕,在趙福生的耳邊低語了片刻,瞬間,趙福生臉色變了,他起身,與眾人交代了幾句,便起身離席。
觀察到這會兒,沐初棠也弄明白了,此次宴會上,除了祁佑辰,都是撫越城的大小官員與富商,沐初棠稱呼這些人為地頭蛇與地頭鼠,橫行霸道且富得流油,別說祁佑辰了,就連自己也看不上這幫人。
只是不知. . . . . .她緩緩看向那個慵懶的背影,他為何會出席這種宴會?
那背影彷彿開了天眼,知曉她正盯著他,祁佑辰抬起左手,衝她勾了勾手指。
沐初棠:“. . . . . .”
她不理解,這人明明連頭沒轉過來,如何肯定自己能看到他的示意?難道就因為武功高強就任性?
剛要上前,便聽那阿鳶啜泣,眼神幽怨的同祁佑辰撒嬌抱怨:“公子~”
“咦~”這句公子酥的她差點連玉爵都拿不穩,“呵”沐初棠發出冷笑,“癩蛤蟆何苦要成精?”
阿鳶驟然望向聲音的來源,這句話沐初棠說的是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她能聽見,她簡直不敢相信這句話會是這個唯唯諾諾的小廝說的,“你,你再說一遍?”此時她的聲音刻薄中帶著不可思議。
沐初棠友好的衝她一笑,無辜問:“什麼再說一遍?”
反倒讓阿鳶愣住,她似乎也認為是自己聽錯了呢。
沐初棠優雅的執起酒盞,為他斟滿一杯酒,頓了下,隨即衝一邊愣住的阿鳶一眨眼,輕聲道:“做回你的蛤蟆去吧,省的丟人現眼”
從來沒人如此說她,她神色猙獰,用力抓住沐初棠執酒杯的手腕,“你、你個賤胚子,去死吧”
沐初棠猝不及防,手中的酒盞向一旁倒去,正好灑在了阿鳶那高聳白皙的胸脯上。
沐初棠:“. . . . . .”
阿鳶:“. . . . . .”
就連躲在柱子邊上的清秀丫鬟也驚呆了。
“我. . . . . .”沐初棠沒想到會這樣,有些愧疚,“對、對. . . . . .”
還沒等她對不起完,就被阿鳶一把推了出去,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阿鳶的眼淚說下來就下來了,此時她長長的睫毛上掛滿了露珠,哭的梨花帶雨,雙手抓住祁佑辰的手臂,神色好不委屈,“公子,你可要為奴家做主啊!如今、如今可是要讓奴家自盡了去才好以證清白”
沐初棠佩服她,真是有個杆就往上爬!她快速上前,抓住阿鳶還掛在祁佑辰胳膊上的雙手,生生的把她拖向了自己。
沐初棠彎腰,難得的慈祥與溫柔:“酒是我倒的,你找他做什麼主”,伸手麻利的抽出掛在脖子上的汗巾,“呸”“呸”學著其他小廝擦桌子前甩了兩下汗巾,趴在阿鳶氣的上下劇烈起伏的胸脯上,認真的擦起來。
“啊!”阿鳶氣的尖叫,她面色猙獰,一個她最看不起的奴才也敢這樣對她,定讓他去死,跟埋在這明月山莊裡其餘的賤骨頭一樣。
伸手就要給這死奴才一個巴掌,可令人意外的是揚起的手堪堪停在了半空,就連尖叫也哽在喉嚨裡。
此時,阿鳶渾身上下只有眼珠子能動,她知道定是這個可惡的賤人使了手段,怪不得他敢如此囂張,原來身藏暗器。
若是眼神能殺人,她的眼珠子都能吃了沐初棠。沐初棠把她揚起在半空中的手臂放回了她身側,拿起汗巾,繼續慢條斯理的給她擦乾了酒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