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南姝故意打了個哈欠,“就你,還玄甲軍?你連我都打不過,那辰王賬下都是你這樣的,都不用打仗了,直接投降算了”
“哼!你懂什麼”南允被諷刺的十分氣憤,“本來好心過來陪你解悶,見你這幾日沒出林,有關辰王如何勝了這最後也是最關鍵的這一戰你定也是不知,想著說與你聽聽,你既然這般瞧不起我,那你乾脆也別聽了,日後等你自己去張先生那裡聽吧!”
張先生便是百草堂隔壁茶樓裡的說書先生,南姝很喜歡聽他講書,聽他這麼一說,南姝討好道:“我也就是與你開玩笑,你的功夫我還能不知道,在咱們靈劍宗都是能拿得出手的,我是你姐姐,還指著你光耀門楣呢,哪能瞧不起你啊!”
“真的?”
“真的!”
滿臉的鬱悶消失殆盡,南允拉著南姝的胳膊,滔滔不絕,月光下,少年的語氣隨著劇情的發展高低起伏,時緩時急,當真的學足了說書先生的那一套。
而一旁的少女一會兒緊張的捂住嘴巴,一會兒痛快的拍手叫好,一會兒又悲傷的落淚,旁觀者無不感慨一句年少無憂,真好!
門內,燈光如晝,有些壓抑,沐初棠施針已經進行了一半,漸漸的能聽見祁長煜痛苦的悶哼,這還只是開始,他會越來越疼,沐初棠手上不能懈怠半分。
最緊張的是坐在一旁的祁長嫣,握緊的掌心此刻盡是汗漬,只有祁佑辰,事不關己的捧著茶杯。
屋外,南允口中的故事已經勝利了,雖然早就知道了結尾,兩人依舊是十分激動。
“還有嗎?還有沒有關於辰王爺的故事了,改日出林了,我定要去找張先生,從頭到尾聽一遍”
聞言,南允忽然安靜,面目有些惆悵,南姝不解,“怎麼了?”
南允嘆息,“沒想到如辰王這般的人物,也會被妖女迷惑,真真是應了那句老話,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
“妖女,可是假傳聖旨的妖女?”
“你只知道那妖女假傳聖旨,把辰王騙到戰場上,你可知妖女為何要害辰王?”
南姝搖搖頭
南允神秘道:“這是一段醜聞被皇家壓了下來,據說妖女與沈國公的獨子沈淵之相愛,而辰王恰巧也被妖女迷惑了心智,正是不能自拔之時,那肯定是. . . . . .”
“南允,去把小嗤取來”
屋內傳出來的吩咐打斷了侃侃而談的南允,“好的,師姐”,然而他意猶未盡,拍拍南姝的肩膀,“等我回來繼續說與你聽”便離開
南姝疑惑,小嗤身帶劇毒,正常情況下是不能用第二次的,竟不知祁長煜情況如此糟糕。
南允腳上彷彿長了雙風火輪,只頃刻間,便返了回來。
還帶著急促的喘息,繼續著之前的故事,“那肯定是要棒打鴛鴦的,於是他就. . . . . .”
“南允,去把師傅留下的第二套銀針取來”
“好的,師姐”
南姝疑惑,第二套銀針粗如鐵杵,這祁長煜就算是救活了,身上也避免不了幾個窟窿吧。
風火輪返回,繼續侃侃而談:“於是他就殺了沈淵之,妖女就 . . . . . .”
“南允,進來”
“好的,師姐”
他恭敬的走了進去,耳邊傳來師姐溫柔的囑咐,“去,把桌子上的藥煎了,記住,全程用小火慢熬,萬不可心急”
“好的,師姐”
離開之前,奇怪的忘了一眼榻邊那個略帶英氣的女子,整個屋內,師姐低頭施針,不曾抬眸,太師椅上的男子手執一本書,看得入神,只有榻邊那個略帶英氣的女子,總是別有深意的看著自己,看得他有點發毛。
望著南允離開的背影,南姝再次疑惑,通常煎藥的原則都是先大火沸騰,再用小火煎煮,全程小火慢熬還未聽過,不過,師姐醫術那麼高,聽師姐的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