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蛟帶著妖軍回來後便先在此處住下。
對於妖軍會不會受控制,這座宮殿的妖怪會不會製造騷亂,他倒是不擔心。
琰龍君雖然被擄走了,但她畢竟是活了無數年歲月的存在,有時就算是一次小歇,或是一次訪友都不知道要花費多長的時間,不太可能因為這短暫的離開而發生騷亂。
再者,琰龍君不再了,大姐蘇海嬌可還留在生洲,以她火爆的脾氣,這些妖族除非是活膩了才敢自找不痛快。
蘇海嬌在第二天就回到了琰龍宮,而且她回來還製造了不小的動靜。
“大姐,這是...”虎蛟有些疑惑的看著眼前被剝去了鱗片的妖族,這是一隻魚類大妖。
剝去鱗片的痛苦對他而言和人族剝皮沒什麼區別,況且大姐不僅剝去了他的鱗片,還連帶著他的魚皮一塊剝了去,整個身體鮮血淋漓,在地上不斷的抖動身體。
可以看出他此刻應該極為痛苦,但他卻努力的控制著自己,不敢發出半點慘叫,只是強撐著對蘇海嬌磕頭,虎蛟來了之後就對著他磕頭。
“這傢伙散佈謠言,蠱惑妖心,被我看到就順手剝了他的皮。”蘇海嬌冷冷的說道。
虎蛟聽言也沒說什麼,妖族嘛,剝皮什麼的,雖然痛苦,但好歹不至死,現在是非常時期,散佈謠言這種事被大姐看見,僅僅只是剝個皮已經算不錯了。
“小弟,你先隨我來吧。”蘇海嬌沒再管地上渾身流血,使勁在地上磕頭的魚妖,轉而對虎蛟說道。
虎蛟跟著她回到琰龍宮,驅退了周圍的侍女侍衛。
“大姐,情況怎麼樣了?”待這些侍女侍衛離開,虎蛟有些焦急的問。
蘇海嬌注視著虎蛟的眼睛,注視了良久,似乎想要從虎蛟的眼睛裡看出點什麼,但無論她注視多久,虎蛟的眼睛裡只有掩蓋不住的焦急和坦然。
她這才幽幽輕嘆一聲,“情況很不容樂觀,擄走母親的是在魔界中地位極高的存在,堪比三界中五方五老的地位,母親她,恐難以脫身。”
聽聞只是難以脫身,虎蛟心中鬆了一口氣,只要還活著就還好,但很快,他的眉頭深深蹙起,“那怎麼辦,我們就沒有辦法做些什麼嗎?”
“連母親都中了招,以我們現在的修為,即便到了魔界,也做不了什麼。”蘇海嬌搖了搖頭。
虎蛟握緊拳頭,心中異常的無力,以往他出了事,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乾孃,如今乾孃出事了,他卻是什麼都做不了。
“你也別太灰心,以母親的身份地位,即便到了魔界也會被禮遇,不至於過的太差的。”
“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儘可能的穩住母親的基業,靜待她歸來。”見虎蛟眼神中有些心灰意冷,蘇海嬌勸道。
“就只能這樣等下去嗎?”虎蛟心中有些不甘。
“倒也不是,你不是入了生洲除魔榜的前三名嗎,這個名次可不低,按照東華帝君的許諾,他會收你為記名弟子。”
“他畢竟是三界之中有數的存在,這三界,論實力地位,比他高的不會超過雙手之數,或許他會有辦法。”蘇海嬌眼中泛起一絲希翼。
“我會去求他試試的,只要能救母親,這記名弟子的名額不要也罷。”虎蛟語氣堅定。
蘇海嬌眼力泛起一絲欣慰,微微點頭。
......
天枯山方向,因為兩界大戰,這裡已經夷為了平地,且比起普通的平地更加不堪。
因為戰鬥時,雙方一些特殊手段的殘留,如毒素和一些持續性生效的神通術法讓這裡成為了低階修士的禁地。
因此在魔界之門關閉之後,剩下的魔族要麼隱藏了,要麼被消滅,天枯山也就漸漸失去了關注。
但此刻,這裡來了兩位新的客人。
一位是穿著火紅道袍,頭髮也是赤紅的少年,另一位則是帶著黑色斗笠的黑衣人。
“九千年的修為啊,就這麼化為烏有,真是可惜了。”黑色斗笠人看著前方流動的岩漿嘆息道。
這岩漿,乃是燎原大王的屍體所化,當時燎原大王一個不慎,被魔界之門中探出頭的偉岸存在一口咬住,不幸隕落。
“當然不可能就這麼浪費,有貧道在此,自會讓他發揮出最後的光熱。”紅衣少年人嘿嘿笑道。
“我說火璃子,你說你是不是跟貧道待久了被同化了,也開始對這屍體感興趣了。”黑衣人打趣。
“這燎原大王的遺體豈是你找的那些凡胎俗物可比,少說這些了,為我護法,幾十年前那次為了救你,可損了道爺我不少本源。”火璃子哼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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