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那樣,咱們可就白來一趟了。”另一位妖修無語道。
圍觀的各族修士議論紛紛,與虎蛟認識的遊方四怪卻沒有想過虎蛟會不來,畢竟以他們昨天看到的情況,蟠山君根本就沒有絲毫怯場的情況。
只是等了這麼久,等的有些焦急罷了,都想著虎蛟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連他們都如此,坐在場中的周霄就更有些沉不住氣了,他修行的年歲本就不長,正是衝動的年紀,不然也不會為了報師兄之仇對虎蛟發起挑戰。
因此在場中等的尤為心焦,表面上依舊沉穩,但內心卻是已經開始焦躁了。
“心性耐力不夠啊,終究是年輕了些。”站在正天派法象修士許誅邪旁邊的王正心看著場中的周霄嘆息一聲。
“無妨,就當是鍛鍊了。”許誅邪語氣平淡,相比於圍觀修士的焦躁不安,他們兩個反而顯得平靜異常。
因為許誅邪很清楚,對方是一定會到的。
“來了。”就在這時,圍觀的群體中傳出一聲低呼,眾修左右四望,果真在西邊天上看到一座巨大的宮殿在一個體型肥碩的獨角巨人拉動下往這邊緩緩飛來。
宮殿的規模宏大,金碧輝煌,那體型肥碩的獨角巨人更是氣勢不凡,身高不下於百米,寬度也有百米,一出現便形成了一片巨大的陰影。
敢用這樣強悍的存在拉著宮殿招搖過市,整個生洲也沒多少個,所有存在的都明白這必是琰君無疑了。
虎蛟就站在獨角巨人的肩膀上,到了差不多的位置後,一躍而下,落到場中。
“終於來了。”圍觀的各族修士情緒瞬間高漲起來。
虎蛟先往周圍掃視了一圈,見到認識的存在便稍稍點頭示意,這才將自己的視線放在了眼前的周霄身上。
對方現在看他時,眼睛裡的仇恨已經不加掩飾,和他一開始站上擂臺時的平靜判若兩人。
其實虎蛟內心也有些無奈,本來他是打算早些來此,早點解決此事,繼續修行。
然而他出門前去拜會了琰君一趟之後,硬生生從早晨拖到了正午,直到此刻才到。
兩人都沒急著動手,畢竟動手的規則之類還要看各自背後大佬的意思。
此刻許誅邪已經在與琰君相互傳音協商了,談了一會兒,似乎談妥了,琰君依舊沒有露面,許誅邪朗聲道:
“此戰不分生死,投降即算是輸了,一旦有一方投降,雙方需得立即停下打鬥,否則便會由我等出手干預,除交戰雙方之外的存在干預外,不忌任何手段,此刻便開始吧。”
這動手的規則可謂是簡單到了極點,徹徹底底的體現了鬥法的殘酷性。
“以蟠山君的自尊,即便打不贏,恐怕也絕不會認輸。”伯都在下方緩緩搖頭。
如果蟠山君實力不如對方,在這種大庭廣眾的情況下堂堂正正的被正天派殺死,到時候即便是琰君也無法說什麼。
而如果蟠山君選擇了投降,勢必會挫其銳氣,到時心性上有了破綻,對他們而言也不足為慮,這正天派倒是打的好算盤。
“那你說,那小子會嗎?”角牛妖王在一旁甕聲甕氣的說道,看著周霄的眼睛裡充滿仇恨和一絲隱藏極深的忌憚。
“但凡天才,都必定極為自傲,這個周霄,身具巫神血脈,在出身優勢上,比起蟠山君猶而過之。”
“事前又專門上門擊敗你等幾位,壯其聲勢,在氣勢上已經達到了頂峰,所謂過剛易折,以他的性格或許也很難說出投降二字。”
血鷹妖王在一旁接過話。
幾妖說完都沉默了,表面上說不是生死鬥,但以人妖兩族的衝突和仇恨,其實與生死鬥也沒什麼區別了。
就算無法要了對方的命,這一架打下來,斷手斷腳,甚至毀去金丹,損其修為,又有誰能說什麼。
“我等這一天,等了幾十年。”周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虎蛟,腳下不急不徐的朝虎蛟靠近。
這些年,他日夜不停的修煉,從未有所懈怠,憑藉著自己不屑的努力成為正天派幾百年以來成就金丹最快的修士。
而且相比於他的修為,他的實力才最讓他自傲的,以初入金丹的修為就能夠擊敗妖王三轉的積年妖王。
雖然這其中佔據了寶物的優勢,但能操控這等寶物,足以證明他天資不凡,以這樣的能力,對付一個蟠山君,已經是夠了。
“可惜,你好不容易等到,今天很可能就有死在這裡了。”虎蛟略帶猙獰的笑了笑,對於剛才許誅邪的話置若罔聞,絲毫沒有掩飾語氣裡的殺意。
“該死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