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譚執事,在下其實是琰龍宮第三太子蟠山君特地派來與貴宗換置養魂火的,並不屬於散人。”見譚嵐就是不鬆口,呂尚耀只能無奈的如實說道。
“你說誰?琰龍宮第三太子?”譚嵐眉頭一挑,這個名字他可是知道,畢竟前段時間,道心宗三大修士被擒之事鬧的沸沸揚揚。
“正是。”呂尚耀點頭。
“你等等,貧道去問問宗門長老的意思。”譚嵐思慮片刻後說道。
“好。”看到有戲,呂尚耀連忙點頭。
半個時辰後,譚嵐拿來一個青色燈盞與呂尚耀做了交易,甚至沒有用上虎蛟交給他的寶劍,只是用騰蛇的鱗片就換取到了。
拿著養魂火,呂尚耀歡天喜地的離開了此處。
待他離開後,一名模樣年輕的黑衣男子走到譚嵐身邊,問道:“爹,就這麼給他了嗎,只因為一個妖的面子?”
“嘿嘿,咱們離火宗什麼時候跟妖做過交易了。”譚嵐冷笑道。
“那你剛才?”黑衣男子有些不解。
“你前些時間不是練功出岔子傷了神嗎,這道火是為父為你準備的。”譚嵐語氣裡意味深長。
黑衣男子大喜,“爹,我就知道你疼我。”
“噓,小聲點,這件事你知我知,我等下就去追擊他,待他離開了宗門範圍再動手,讓他吃個啞巴虧。”譚嵐噓聲道。
“爹,我們這樣做,宗門知道了怎麼辦?”黑衣男子這才清楚,這竟然是他們私底下的行動,有些緊張的說道。
“你以為我們動手能瞞過宗門嗎?”譚嵐冷笑,“一個妖而已,表面上不願拂了他的面子,背地裡做些手腳很正常。”
黑衣男子明白過來,神情激動的點點頭。
......
呂尚耀得了養魂火後便一刻也不敢耽擱,駕起氣罡,直往鍾梧山的方向飛。
罡氣期就可以馭使罡氣飛行,以他速度,如果中途不休息,一天的時間就可以回到鍾梧山向虎蛟覆命。
當然,這只是在比較理想的狀態下,實際飛起來卻要麻煩不少。
畢竟有時候需要避開一些比較兇惡的險境,如某些嗜血如命的妖魔鬼物的地盤,而他的修為也不足以支撐他這麼長時間的飛行。
“沒想到蟠山君的某頭還挺好用的,本以為這次只能靠著自己。”呂尚耀心中想道。
這次行動出乎意料的簡單,他現在心裡已經在想著自己回去後能夠從虎蛟那裡得到什麼寶物了。
“或許會把這件金丹期的法器交給我也不一定。”呂尚耀有些美滋滋的想著。
“不,我不需要他賞賜,我只需要把這件寶貝藏起來,到時候就說自己用法器與騰蛇鱗片一起才換了養魂火回來。”
他臉色變幻,人都是為己的,修士更是,就像是他,如果不是生性自私,也達不到現在的修為。
他從一個儲物的袋子中拿出虎蛟交到他手中的那把寶劍,上面靈光流轉,顯示出遠超他身上所有法器的威能。
“看他當時那麼簡單隨意的態度,就知對這寶貝並不看重,既然如此,就算是我將這件寶貝貪墨了下來,或許他也不會做什麼追究。”
在心中貪念的驅使下,呂尚耀越想越覺得合理,自己全族都因他而滅,卻沒給一點補償,如今拿他一點東西也是應該的。
唰!
忽然,一道利刃刺破空氣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一道黑光猛的劃過他手持寶劍的手,瞬間切下了他的手腕,右手帶著寶劍落下,被一道穿著寬大黑色衣袍,帶著面具的人影接在手中。
“啊...”呂尚耀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心中驚怒的看向那一人影,一眼便看出那是一名築基修士,不是他能對抗的存在。
他忍著手腕處傳來的劇痛,再次駕馭罡氣,極速的往遠方逃離。
但未能逃出多遠,黑光從後面追上,瞬間就扎破了他用以飛行的罡氣,讓其從空中落下。
呂尚耀有些狼狽的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掙扎著還想逃亡,但沒走幾步,一個黑衣面具人出現在前方。
“你是誰?想要幹什麼?”他驚懼的望向前方的面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