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蛟的聲音森然,讓在場的修士心中都感覺到了一絲陰冷。
在場的眾位修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沉默。
就連那名自稱是曾曉蘭母親的女修此時也只是面露哀色,而沒有說什麼。
更多的人則把目光放到菊花宗的掌教大修士李菊花身上,但對方面色冷硬,眼中沒有泛起絲毫波瀾, 完全無視了眾修士的目光,對於剛才虎蛟的話也好像沒有聽到一般。
“五息已到,既然不開啟山門,那就依著你們的意思。”
虎蛟森然一笑,隨手抓起一名女修,在對方驚恐的目光中抓住她的左手猛的一撕。
“啊!!”這名女修的左臂在肩膀中斷裂, 可以見到白骨和鮮紅的血肉,悽慘的叫聲在空中迴盪,即便沒有利用法力特別傳播, 在下方的修士們也能聽的清清楚楚。
見下方的修士仍舊沉默著,沒有多少反應,虎蛟冷哼一聲,鬆開了抓住女修的手,對方就像是斷翼的鳥兒一般從空中墜落。
“師祖...”有修士忍不住了,不由得的對李菊花喊了一聲,女修掉落的位置正是他們護山大陣的屏障所在。
這時候如果稍稍放開一點點防護,是有可能把女修救下的。
而若是任由女修落下,這種高度,即便對方是練氣修士,在失去修為的情況下也會腦漿迸裂而死。
但李菊花的面色依舊冷硬,就像是寒冬一般冷漠無情。
嘭!
女修毫無意外的墜落到菊花宗的護山屏障上,發出一聲悶響後,無力的從上方滾落,看那模樣,已是失去了生機。
“五,四, 三, 二,一...”
菊花宗的修士們還沒從女修的死亡中回過神來,虎蛟陰冷的聲音又在上方傳出,幾乎沒有絲毫意外的,又是一名女修從空中丟下。
似乎是故意的,這名女修被丟的地方剛好在李菊花等修士的上方,這名女修下落之時是臉朝下,原本花容月貌的人兒,在重力的衝擊下,瞬間變得血肉模糊,美麗的臉蛋成了一團爛肉。
修士的視力大多遠超常人,女修又是撞擊在透明的陣法屏障上,這血腥一幕對於下方的修士來說看的異常清晰。
“嘔...”有年齡較低,沒有出門歷練過的修士看到這模樣,心中反胃,乾嘔出聲。
也有修士心中突然湧起一團火焰,人族三大花宗自在南贍部洲東部邊陲之地落腳,一直以來都是碾壓妖族, 何曾受過這等氣, 被一個妖王打上門來, 當著一宗人族修士的面打殺。
“此妖若是不除,我菊花宗有何等臉面在南贍部洲立足。”他恨恨的說道,語氣說的極重,似乎有意讓別人聽見。
但李菊花仍舊沉默著,唯有一些修為較低,年輕氣盛的修士受到感染,附和出聲,“對,勢殺此妖魔,還我人族公道。”
“殺了他。”
就連原本站在李菊花旁邊的童子聽到這些聲音也仍不住受到感染,想要跟著喊上幾句,但當他無意間看到李菊花冰冷的眼神時,突然心中一寒,連忙低下頭,不敢多言。
修士中群情激憤,但發聲的大多數是一些修為尚低的練氣修士,而對於築基修士而言,他們的壽元數以百計,這麼久的歲月,什麼事情沒經歷過。
修為越高,壽命越長就越惜命,眼前這一幕雖然讓他們憤怒,但卻還不至於失去理智。
忍一忍什麼事情都能過去,但若是出去拼命,死了,可就什麼都沒了。
因此一眾修士也就只能喊喊口號而已,正在的決策大權還在這些高階修士身上,在菊花宗的金丹修士李菊花身上。
在他們喊口號之時,虎蛟再次抓起了一名修士。
這名修士正是一眾練氣修士的帶隊大師姐曾曉蘭,這名女修的容貌上佳,更重要的是身材很好,即便穿著道袍也難以掩蓋胸前的波瀾壯闊。
此刻更是因為恐懼,胸口劇烈的起浮著,以雄性的目光來看,這樣的女子是極具誘惑力的。
“放...放過我...”她的嘴唇輕微的顫抖著,臉色極為蒼白,眼神也楚楚可憐,讓人忍不住想要呵護。
“真是可愛的美人兒。”虎蛟伸出鮮紅的舌頭,舌頭像是一條蛇一樣伸長,當著下方修士的面,舔在她的臉上以及胸前。
這一舉動無疑更加更加激怒了下方菊花宗的年輕修士,作為菊花宗的大師姐,曾曉蘭一直都受到年輕弟子仰慕,如今卻當著他們的面被這樣羞辱。
再加上,在下方的修士中,還有曾曉蘭的父母,同樣也是宗門的高階修士。
“士可殺,不可辱,師祖,已經這樣了,我們還要忍下去嗎?”一名情緒激動的男弟子大喊道。
“是啊,師祖,我們這麼多人,他就一個妖怪,難道這樣我們還要畏懼他嗎?”其餘修士附和。
李菊花輕輕的閉上了眼,曾曉蘭不僅僅是宗門練氣弟子中的佼佼者,更是她的記名弟子,內定的親傳弟子。
面對這種情況,她的內心何嘗不感到屈辱,但護山大陣若是真的開了,萬一擋不住外面那妖王,菊花宗數千年的傳承又該如何。
“掌教,我們...”終於,有一名築基修士同樣不忍看到這樣的場面,想要勸解一句,但她話未說完,李菊花便冷喝一聲,打斷了他要說下去的話,“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