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打算出來,虎蛟也會讓山嶽慢慢的解體,遲早能傷到操天驕。
咔咔咔...
這時,山嶽內部突然傳來震動的聲音,並且伴隨著山體不斷的脫落,爆裂。
“難道...”虎蛟心中一驚,也不管什麼封鎖了,轉身就跑。
嘭!!!
在他跑開的下一刻,巨大的山嶽轟然炸裂,無數帶著火焰的山石四處飛濺,中間還夾雜著大量的草屑,這些草屑一碰到火焰就會被點燃。
從遠處看爆裂的山嶽看著竟然像是炫彩的煙花,只不過普通的煙花在空中就會散去,而這場煙花卻有大量燃燒著的石塊像是流星一樣墜入大地。
在大量的山石與流火飛射之際,一道綠影從中飛出,往遠處逃竄。
虎蛟的三昧真火太厲害,對他的剋制極大,而且眼睛竟然能夠跟的上他飛行的速度,再打下去他根本佔不到便宜,與其如此,還不如暫行離去,另尋良機對付封豕長。
他沒注意到,虎蛟雖然因為山嶽的爆炸暫時手忙腳亂,但有一者卻注意到了他的逃離。
封豕長面帶仇恨之色的看著他,虎蛟雖然也可恨,但比起眼前這個就在自己面前殺了自己兄弟,且還想取他性命的操天驕卻又顯得次要了。
他面色一恨,又從身上拿出三片鱗片,這是在他實力鼎盛之時所煉,他自裂了妖丹,一身修為大損,原本留著這些鱗片作為保命之物。
連面對虎蛟都捨不得用,一來是怕不起作用,反而惹來殺身之禍,二來是未到真正的生死攸關之時不敢亂用。
現在卻是顧不得了,不止是雙方的仇恨已經到了不可緩解的地步,更重要的是就這樣讓他活著離開,自己的處境就岌岌可危。
此刻蟠山君或許會為了避免被他人栽贓而暫時護住他,但卻不可能真的一直守在他身邊保護他。
他是囂張了點,但這不代表他蠢。
“呼~”
封豕長對著掌心的三枚蛇鱗猛的一吹,三枚鱗片霎時間化作三條黑煙瀰漫的長蛇往操天驕而去。
“有劇毒!!”在長蛇將要接近操天驕時,他發現了即將到來的黑煙長蛇,望了一眼後,瞳孔一縮,不敢再任由這些長蛇襲到身上,而是猛的朝後一掌揮出。
無數的草屑憑空出現,隨著他這一掌揮出,同時間湧向三條黑煙長蛇。
三條長蛇其中兩條長蛇都在一瞬間潰散,但中間那條卻是反而變得更加強盛起來,絲毫不受他這一掌的影響,在他念頭都還來不及轉動之時,一口朝他咬下。
長蛇咬下之後就憑空消失了,但操天驕陡然變得有些昏沉的神智卻告訴他,剛才那絕非什麼故弄玄虛的招數。
“該死的,是我中毒了,而且是連我的身體也無法完全免疫的劇毒。”
操天驕心中明悟過來,但他看到已經反應過來準備朝他追來的虎蛟之後,他明白現在絕非動手之時,只得強忍著腦海中的昏沉,極力往遠處逃離。
憑藉著修為和本身極為擅長的遁法神通,不多時他就將虎蛟甩在了後面。
虎蛟在發現普通的雙眼只能看到一個小點之後也停了下來,思考著其中的利益得失,到底還要不要追上去。
這時,封豕長也從後面趕到了,見已經沒了操天驕的蹤跡,他臉色極為難看,心中也煩躁到極點,自己可是連最寶貝的蛇鱗都拿了出來。
“他身上明明已經中了我祖母賜下的劇毒,你竟然還能讓他給跑了?你現在追上去,一定還能追上他,以你三昧真火的威力絕對可以將他斬殺。”
想到操天驕跑了之後自己很有可能會面對的危險,他已經有些亂了方寸,不自覺帶上了一些命令的語氣。
“我需要你來教我做事?”虎蛟冷喝一聲。
封豕長面色一僵,隨後身體一個囉嗦,跑掉的那個不是善茬,面前這個可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主,若是把對方惹急了,不用操天驕回來,自己就活不過今日。
當下,他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溫和些,甚至用他自己都覺得噁心的語氣賠禮道:“方才是小弟心急了些,蟠山君切莫見怪。”
“只是那操天驕剛才中的毒素乃是用我祖母的涎液提煉而成,一旦中了此毒,即便是妖王級別的存在,狀態也會變得越來越差,生命流失,神智昏沉。”
“也就是說,在這段時間內是他最虛弱的時候,如果不能在他想到解毒的辦法之前將他斬殺,後患無窮。”
似乎是怕虎蛟不理解放跑操天驕的嚴重性,他繼續道:“操天驕的本體雖然只是一株不為人知的雜草,但是他成長速度極快。”
“一百年前他還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妖王而已,但只是一百年的時間他就到了如今的地步,一些曾經得罪過他的存在也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這次放跑了他,如果真讓他找到了解毒方法,用不了多久,或許他就會擁有遠超現在的實力。”
虎蛟眼神陰晴不定,封豕長這話雖然有他自己的私心在裡面,但也不是沒有道理。
他剛才不追是在雙方實力差距不大,操天驕仍有反抗之力的基礎上,但現在聽了封豕長的一番話,他也想起了剛才操天驕確實被封豕長使出的手段射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