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吐鮮血,臉色蒼白,連氣息也變得微弱。
“孃親,渲兒不要你死。”
馬渲兒稚嫩、秀氣的俏臉早已哭出了淚痕,眼睛哭的通紅。
“渲兒,不要...難過,死亡也不過是換個地方生活,孃親...到了地下,也會想念渲兒的。”
馬家娘子已經氣若游絲,但仍舊強撐著,眼中帶著憐愛。
“不,我不要你走,那些陰差若是來了,我就打他們。”
馬渲兒哭著臉,語氣又帶些驕橫的說道。
“咳咳...不可胡鬧...陰差都是有公職在身,本身代表的便是天地秩序,你豈可頂撞他們,想讓為娘成為孤魂野鬼不成。”
馬家娘子語氣嚴厲起來。
“孃親...”馬渲兒少見的沒有再頂嘴,只是用小手擦去眼角的淚水。
“你聽著,等下為娘會順著牽引自己下地府,我死了以後你不要為我報仇,感悟道意之前都不要想著報仇的事。”
“但那七彩金蓮是我馬家至寶,我不顧祖訓偷偷將它偷出,與妖魔做了交換,已經犯了家規,你一定要...把它...帶回來...”
馬家娘子聲音漸低,頭一側,已是沒了聲息。
“孃親!!”
馬渲兒大聲哭喊起來,悲慟的聲音響徹了山谷。
“唉!”普濟沒了平時的嬉皮笑臉,呼了聲佛號,安慰道:“生來死去,乃萬物的交替輪迴,來生未必不能有相見之時,小施主不必太過難過。”
馬渲兒哭了一個晚上,直到眼淚都已經流乾才停了下來。
外面的朝陽落在了她的臉上,此刻她臉上已經充滿了平靜,但眼睛裡卻滿是堅定和化不開的仇恨。
剛剛超度完馬家娘子,將其葬下的普濟見狀也只能嘆息一聲:“阿彌陀佛,我佛慈悲。”
馬渲兒走到普濟面前乖巧的鞠了一躬:“渲兒和孃親與大師並無深交,但這次大師卻傾力相助,渲兒代死去的孃親,還有自己謝過大師。”
“佛家講究的是廣結眾緣,小施主勿需如此。”
普濟沒有把眼前的小女孩當作是一個孩子,而是當成一個成年人看待,雙手合十,面帶慈悲。
“大師可能為我母親報仇?”
馬渲兒直視普濟的眼睛,語氣平靜的說道。
面對小女孩的對視,普濟搖了搖頭,“出家人本不應該干涉俗世恩怨,何況那魁將軍修為高深,手下有數百鬼兵,更是廣交同道,連道心宗都預設了他暫居此處。”
“地府陰差更是與他交好,而和尚我雖有些法力,但卻只是個雲遊僧人,縱使有心,也是無力。”
馬渲兒沉默了一會,然後又跪了下來磕頭,用帶著請求的語氣道:“還請大師收我為徒。”
普濟仍舊是搖了搖頭。
馬渲兒臉上有些悲哀,“大師也嫌棄渲兒頑劣嗎?”
“阿彌陀佛!”
普濟面色帶著慈悲的呼了聲佛號,面色平靜的說道:“我雖不便收徒,卻願意用佛法化去施主心中的一些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