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紗漸漸回神，耳邊聽到他的問話，夢？
剛剛那些是夢？夢裡的冷霸天不是她的夫君，而是她的仇人。
眼睛轉向他，她仍然沉浸在夢裡的情節，自然對他沒有好語氣。“你叫醒人的方法真特別。”
“你夢囈，我只好用這方法讓你清醒過來。”他笑，一點也不心虛愧疚。
“惡夢這麼可怕嗎？讓你滿身汗。”他伸手，溫柔地撫上她的額頭，“而且唇都咬出血了。”手指觸上唇瓣。
她沒閃過，任他觸碰，一雙眼直勾勾地看著他，她仍使不出力氣，既然如此，她也不白費力氣多做掙扎。
冷霸天與她相視，唇畔的笑意更濃。“你愈這樣就愈讓我感興趣。”手指曖昧地在唇瓣來回輕撫。
聽到他親暱的稱呼，赤紗眉眼未動，也不開口，她一開口，就會碰到他的手指。她漠然地閉上眼。
“你在邀我親你嗎？”他俯下身，撥出的氣息拂上她，讓她能感受到他的靠近。
不理會他，眼睛仍然閉上。一抹柔軟觸上她的唇，她仍然不動，唇瓣仍合著。
小嘴因疼痛而微啟，然後苦澀的藥汁哺進她嘴裡。
突來的苦讓她皺眉，沒料到會有藥汁，她被嗆咳到，蒼白的臉因嗆咳而有一絲血色。
“很苦吧！”他也這麼覺得，這是給她配的安胎藥，他不放心自然先試一試，只是，那苦味讓冷霸天皺眉。
“你……”從嗆咳緩過氣來，赤紗覺得嘴裡全是藥汁的苦澀，她難受地皺眉。
才一開口，唇又被覆上，然後極苦的藥汁又充滿嘴裡。
冷霸天將剩餘的藥汁全餵哺進她嘴裡，然後立即離開唇瓣，起身倒茶，迅速衝散嘴裡的苦味。
“咳咳……”赤紗捂著嘴，舌尖嚐到的全是苦味，讓她連口水都吞不下。
喝完茶，冷霸天拿塊糖放進嘴裡，悠哉地坐到椅上，欣賞她狼狽的模樣。
蒼白的臉頰多了一絲血色，好看多了，甚至那雙眼也因苦而泛著一層薄薄水光，方才那冷漠的神色早已消失。
想無視他的存在，他多的是手段讓她理他。
“要喝茶去苦味嗎？”他好心地詢問。“還是來顆糖？”
她瞪向他的方向。“冷霸天，你……”
他的行為讓她措手不及，他的舉動出乎她的意料。
“很好，能記住我的名字了。看來，你的失憶症看來很快就能康復！”
起身走向她，手指抬起她的臉，他低下頭，覆上她的唇，將嘴裡的糖送進她嘴裡。
赤紗含住糖，甜膩的糖緩緩淡去嘴裡的苦。
冷霸天抬頭離開唇瓣，指尖撫上她眼角，溫潤的嗓音極輕極柔。
“別想無視我，我不會傷害你，可是我可以陪你慢慢玩。”赤紗低頭沉默不語。
他的淡唇曖昧地貼近她耳畔呢喃著。“記住我的話。”溫柔的語氣，卻讓人打從心裡起寒顫。
赤紗握拳，輕輕啟唇。“我會記住。”他的所作所為，她皆會記住。
“呵！”聽到她語氣裡的波動，冷霸天笑了，她還是原來那個她，一如既往地倔強，不服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