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文豪往往會有些獨特的癖好,貿然讓不熟悉的人來做校驗,很有可能觸犯了文豪的忌諱。
說白了這些人就是難伺候,而且人家有這種難伺候的資本。
這種不愁名氣和銷量的作品,那是鐵桿的搖錢樹,誰能抱上大腿,絕對不可能撒手。
除非腦子有病。
所以在出版業界,文豪的影響相當大。
這也就是為什麼編輯可以對大叔不假辭色,但是得對一位年紀可能還不到他一半的小姑娘小心陪著笑臉。
因為前者不影響他,而後者一句話,他可能就得捲鋪蓋滾蛋。
而且滾的乾乾淨淨,基本上告別編輯這個職業。
“標題是【1/2的頂點】”,大叔俯身看著桌上的稿子,指著最後一欄。再三詢問道,“這真的是令尊的簽名?”
香保裡束手站在大叔的身後,她輕輕頷首,“嗯,我上次來的時候已經確認過了。”
對於她此行的目的,編輯早已瞭然於心。
他笑著安慰道,“不用擔心了,香保裡小姐。我想令尊一定是忙於埋頭寫作,才顧不上和你聯絡的。這種情況也是很常見的,有些作者一寫開文章就差不多和外界斷絕了一切的聯絡。”
當然,這種安慰人的話也只是聽聽,並不能實際解決任何問題。
而且大叔也不相信編輯的說辭,一個人就算再忙,也總不能兩個月都不和自己的親閨女說上一句話吧?
他自己也是有女兒,將心比心,大叔覺得是個人都做不到。
要是養的是個男孩那就另當別論。
比如柯南,這小子的父母到現在都沒有出現過,要不是北暮打過來三千萬的撫養費。
他都覺得這孩子是被人拋棄了。
再或者大叔都完全有理由相信,這孩子其實是北暮的兒子。
豪門恩怨多,所以不能相認,只得寄宿在他的家中。
不過這些和他也沒有多大關係,就算真的是他猜測的這樣,但也肯定不能明著說出來。
這屬於個人的隱私。
反正錢到位,剩餘的都是細枝末節。
“這段時間,仁太郎先生有沒有什麼異常狀況?”
“異狀?”
“對啊,他寫作品,總得和你們有所接觸吧?”
聽著大叔一本正經的問話,編輯也跟著嚴肅起來,他收起臉上的笑容,手託下巴開始回憶,“一開始連載前倒是有碰過頭,但是我當時沒察覺有什麼異常狀況,但是硬要說的話......”
看著編輯有些遲疑的神情,大叔精神一振,急著補充道,“任何蛛絲馬跡都可以。”
“那好吧。”,編輯摸著腦袋,“其實我們在四年前就拜託過仁太郎先生,重新寫左文字的故事。畢竟他有那麼多的忠實粉絲。”
“然後呢?”
“然後失敗了啊。”,編輯雙手一攤,“每次我們都很有誠意的拜託,仁太郎先生也每次都很有誠意的拒絕了我們。”
彷彿想起了當時的場景,他的臉上掛著苦笑,“老師笑著告訴我們,左文字已經死了,不可能再復活了。就在我們都快放棄的時候,兩個月前他突然打來電話,【我想寫左文字的續集,你們還有版面麼?】”
說到後面,編輯話中的洋溢著的喜悅之情,哪怕不看他的表情,都能很清楚的感覺到。
“這種事情,我們當然是求之不得,所以直接切掉了還在連載中的作品,選擇刊登仁太郎老師的大作。”
雖然能理解,畢竟仁太郎先生的作品更賺錢,但是能這麼輕描淡寫的說出如此酷烈的話語,北暮不由開始搓起胳膊。
他突然插話,“有沒有這種可能,被你們切掉的作品的作者對此懷恨在心,所以選擇報復仁太郎先生。”
“唔,那位作者的確心懷不滿,但是對老師出手,我覺得不太可能。如果仁太郎先生突然不能再寫作,那他犯罪的嫌疑無疑是最大的,但現在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