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製沒有馬上回答,不臣之國,這些年的確跳的太歡了。
至於割讓的事情,名面上不能承認的,起碼得保持雙方的默契。
大周只要不調動武備軍,那麼河內司馬只能依靠自身,拼命對抗多羅星,那麼丟失國土之責,始終會壓在司馬家的腦袋上。
丟失國土,遺臭萬年的名聲,司馬家是不敢留下承攬的,他會想盡一切辦法依靠朝堂。
“開疆拓土,的確是一件美好的事。”李承製沒有表達個人的偏好。
“隱太子的舅父洪天雲,據傳與那位隱太子的仲父不和,如果能夠慫恿這位手握重兵的大將,招安於大周,豈不是很多問題迎刃而解。”孤月開始拿出殺手鐧。
“你的計劃很好,只是我很好奇,為什麼不去找我的父皇,或者內閣首輔,亦或者我的四弟,這麼龐大的計劃,為什麼尋到寡人?”李承製壓制著內心的亢奮。
不得不說,這位白骨族帶來的訊息,的確是令人驚喜的。
大隋朝的皇族血脈,那個隱太子,居然在帝星與王星之間,這是一個重要的訊息啊。
如果能夠抓到他,依附於這位前朝血脈的龐大勢力,一定會土崩瓦解。
“你的父皇,以我的本領,根本進入不了皇城。內閣首輔我聽聞即將是陳郡謝氏的人,這個計劃牽扯到司馬家,所謂兔死狐悲,陳郡謝氏豈不是感到後脊背發涼?”孤月又說道,“您的四弟常年與邊界與我等交戰,他有無數的戰士死在我們白骨族的手中,以他的秉性,眼中只有一個字!戰!他是不可能妥協的!”
“我是要誇你,還是感嘆我的悲哀呢?”
“您只需要提出這一套密摺,或者根據您的計劃調整,我想事情的發展,一定會對您之後的謀劃,有極大的好處。”
李承製冷冷一笑:“計劃很好,可是欺騙也是你們擅長的。”
“這種事情欺騙,對我們沒有半分好處。”孤月平心靜氣的說道,“您是一國儲君,這樣的謀劃,沒有任何問題。我聽聞帝君的身體,每況愈下,至於那位亞聖所謂的向天借命一說,頗有些滑稽,若是人人可借命,那要太子儲君做什麼?”
嘶~~~~
這句話,也只有這白骨精敢說,聽在耳中,屬實大不敬,甚至於膽大包天。
可不知道為何,落於李承製的耳中,卻又非常舒服。
作為父親的兒子,他是不希望父親早早過世,可是作為一國之太子,常年的謹小慎微之下,他內心甚至有些罪惡的不希望父皇借命成功。
還真是矛盾的心緒啊。
“你說的都是假設,可帝君還是帝君,我既是太子,也是臣子。”儘管說的讓人很心動,然而李承製可不會暴露任何的貪婪與狂妄。
“您一直都是帝君信任的儲君,您的文治才能,早已得到朝堂認可,那麼接下來如果能夠在您的謀劃下,攻滅宋國,那麼您的武功,足以讓您獲取很高的地位,那麼您繼承大寶,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你對我們大周,知之甚多。”良久,太子殿下抬起頭,目視孤月,明顯感到某種深深警惕。
“內閣首輔,陳郡謝氏與秦王之間關係,一直都很好,所以我得提醒您,您的計劃成功與否,需要將這個因素考慮進去。”孤月再次提醒道,然後莞爾一笑,“當然,也許是在下考慮多了,以您的智慧,這樣的因素,早有所料吧?”
“哼!你是在諷刺我,還是在嘲弄我們人類的複雜多變?”
“當然沒有,畢竟我曾經也是一個人類,每一個族群的行事模式,都是有他的緣由,我不能以白骨族的身份,來推測你們,這本身就是很大的謬誤。”
說到這裡,李承製終於說道:“這是一個艱難的選項,寡人需要深思。”
“在您思考的空隙,我需要離開了。”孤月站起身,卻是笑著說道,“我知道您一直想知道,我到底是如何降臨的吧?”
伴隨著她的話,以她為核心的中心,腳下居然冒出一團骨火。
“最後善意的告誡您,不要試圖尋找將安的賜名者!那是我家主人的逆鱗,觸之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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