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便麻煩小叔了。”司馬晴站起身,施了個禮。
司馬衛抱拳,一番見禮後,目送司馬衛出門。
兩姐妹回到閨房,司馬晴一下趴到床上,嚶嚶哭泣,不一會功夫,枕頭溼大半。
“姐姐,您這是何必呢?”
“妹妹,姐姐的清白沒了!徹底沒有了呀,那個傢伙,為何要這般對我?太子哥哥,該如何看我?我真的想一死了之啊。”司馬晴崩潰的抬頭,妝容都哭花。
“姐姐,要怪便怪我們生在門閥吧?這便是命,旁人眼中,我們乃是養尊處優,尊崇無比,可是,我們又有哪一天,是為自個而活?”司馬半雪想到自個,忍不住哀傷道。
“那傢伙是故意的,絕對的是故意的啊!這個世上,怎麼會這樣可惡的男人啊!”
司馬晴絕美的面容,此刻傷心至極,卻又不得不嚥下這口惡氣。
“姐姐這次放過他,著實令我意外。”
“咱們家前線大敗,帝君勃然大怒,這個時候,不管咱們做什麼,都容易引起朝野非議,如果我太過咄咄逼人,到時候不會有人同情咱們的。”司馬晴無可奈何的說道,“不如以退為進,扮演受害者的形象,博取朝野上下的同情,或許對咱們家才是好事。”
“姐姐,或許那個羅東,才是問題的關鍵?”司馬半雪突然開口道。
“你的意思?”到這一刻,司馬晴可不是白痴,長年累月的學習,權勢上的敏感,幾乎是本能。
“你想啊,燕十六原本是不會那麼放肆的,只是當時,你打算把矛頭對準羅東,顯然激怒燕十六!”司馬半雪分析道,“一個鎮妖使,一個牢頭,難道您不覺得這個組合,本身就很不對勁嗎?”
“你這麼一說,的確如此,只是那個人與東叔打成平手,是我沒想到的。”司馬晴眼前一亮,卻是心中生出計量。
“東叔說那小子,非常人能夠揣度,絕非等閒之輩。”司馬半雪忍不住說道,“我打算尋個時機,與他見上一面,姐姐不會介意吧?”
“我介意什麼?只要你守禮,不做逾越之事,自然無妨。”司馬晴說道。
“那我們便這般說了!剩下的,看小叔的籌謀了。”
“嗯,徐徐圖之,拓拔炎那邊,小心他又生出什麼詭計來。”
“妹妹知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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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河畔,一條烏篷船,船頭站著一位樵夫,搖動著船槳,掀起一道道波紋,順水而下。
船中坐著兩位青年,一名為拓拔家嫡長子拓拔炎,另一個則是被羅東手刀兩次的拓拔衝。
“公子,您拜訪鎮妖司都指揮使,效果如何?”拓拔衝下意識問道。
兩人中間,放著一個小矮桌,上面放著酒,中間幾碟小菜。
“燕十六是個狠人!不過,此番他亂搞一番,倒是便宜我們拓拔家。”拓拔炎露出得意的笑容,“只是那羅東,怎麼哪裡都能見到他?他又是如何跟燕十六牽扯上的?”
“我也很奇怪,兩個人那是八竿子打不著,偏偏牽扯到一起。”拓拔衝也是滿腦子疑惑,“那傢伙現在好強,好像從雲舟下來之後,道行一日千里,居然能硬抗東天北。”
“羅東這個人,猶如憑空冒出來的,我總覺得哪裡不對,讓你去寧城探查,有訊息嗎?”拓拔炎端起酒,一口飲完。
“很難,自打大骨冢降臨寧城,那邊算是廢了。最關鍵,梁興昏死不知,佛寺派遣藥僧,言稱沒有一年半載,很難主政。
現在寧城那邊,都是貪痴主政,或許過陣子,有新的城主過去,只是這一次,帝星那邊,要派遣新的官員,而不是從我們雲中選取。”司馬衝擔憂的說道。
“寧城讓給他們又有何妨?白骨族打通河域的蟲洞,到現在還沒找到出口,往後防守壓力驟增,一旦打起來,寧城這顆星球,能不能保得住,都是一個未知數。”拓拔炎冷冷說道,“你以為現在那個城主是好當的?讓梁興這個半死的人,佔著位子,都沒有人去動,便能說明,大夥都不想趟這個渾水。”
“白骨飛天轎,傳聞在寧城出現過,佛寺的大佬們,推測出,那位白骨族的新貴,有很大的可能在河域得到賜名,不過也有人說,宣域也有可能……”
“這些都不重要。羅東是個人才,如果我們得不到,那也不能讓其他門閥得到?但是……”說到這裡,拓拔炎還是肅然道,“如果不能成為我們的人,儘量不要讓他成為咱們的敵人!明白嗎?”
“卑職明白!”很顯然,這一刻拓拔衝的稱呼,已與過去大不相同。
“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燕十六會毫髮無損的出來。”拓拔炎又說道,“以司馬家的智慧,還不至於走到極端。”
“司馬晴受到此等輕薄?她都會忍?”拓拔衝不可思議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