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生兩極,兩極生陰陽。金鳳是在用法陣,讓龐煞走至自己的絕境。”陳摶深喑八卦之道,可能只有陳摶一人讀懂了金鳳此世應對龐煞的辦法。
“陳摶老兒,你快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銀凰仍舊糊塗,便追問道。
“物極必反,龐煞被打入了八卦法陣,一旦他聚集了超強魔氣,他就會渴望更多的魔氣,魔氣吸食得越多,他就越不能停止,直到自己的軀體被魔氣撐破。”陳摶簡單地解釋道。
“什麼?”銀凰突然驚呼,“姐,龐煞可是天地共主遺留下的執念所化,天地有多大,他能承載的魔氣就有多大,這樣下去,龐煞豈不是要毀滅全世界?”
“我看未必,八卦陣已經縮小了龐煞的魔氣承載量,一旦超過承載的數量,龐煞的元神就會四散,到那時,金鳳便可以個個擊破。”陳摶拂塵一掃,耐心地繼續解釋道。
銀凰望向天空中的星象,突然想起了什麼,“原來如此,那麼,我跟金鳳……”
銀凰是想說,他跟金鳳涅槃之期快到了,看來金鳳是想借涅槃之期跟龐煞同歸於盡。
那麼,一旦金鳳此次涅槃,靈力應該會徹底耗盡,這世間將永無金鳳。
這輪迴上萬年的命運,看來終於可以畫上一個句號了。
銀凰不免在心底靜靜地感嘆。
金鳳恢復了些許精神,趙元休一直在她身邊陪伴著她,金鳳睜開雙眼,正好與趙元休四目相對。
趙元休心裡預感到了什麼,但他沒有相關的記憶,他只是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彷彿自己要失去什麼,想要去抓住,但又不知道該抓住什麼。
“金鳳,跟我回華山吧。”陳摶知道金鳳眼下應該靜養,而華山是最好的去處。
就這樣,金鳳一行人跟隨陳摶回到了華山蓮池旁。
很長一段時間,金鳳只是安靜地在蓮池旁打坐休憩,偶爾會睜開眼,盯著蓮池中的一朵粉蓮發呆良久。
趙元休也日日在金鳳身邊陪伴,兩人之間沒有言語,但兩人靜靜地坐在一起時,卻是那麼的溫馨自然。
一日,金鳳看了一眼趙元休,自顧自地說道,“好久沒有聽曲了。”
趙元休便尋來了韓王府中的那把古琴,那古琴還是當初他和劉娥月夜演奏時一同用過的。
趙元休撥弄琴絃,琴音在華山蓮池之上回蕩盤旋,像是不經意間喚醒了沉睡的粉蓮,蓮花的花瓣在蓮池中安靜地搖曳生輝。
金鳳似乎在有意為之,她是在幫劉娥喚醒靈識。
“託你體內金龍之力的福,你瞧這滿池的蓮花開得更美了。”金鳳看似無意地說道。
元休只是安靜地繼續撫琴,心底總是有無盡的缺憾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來。
“可以了,你退下吧!”金鳳拂袖,將趙元休和古琴全部變幻到了另一處,趙元休都沒來得及反應。
趙元休自我安慰道,“金鳳是神,我一個凡人,自然是可有可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