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輕輕撩撥著手中的卡龍琴,此琴形如古箏,但只有古箏一半大小,琴絃有七十二條,音色比古箏更明亮動聽。
隨著琴聲一層比一層跌宕起伏,卡龍琴中竟飛出了銀色鳳凰的幻影。
銀色的鳳凰幻影綻放出耀眼的銀白光芒,頃刻解除了血狼族的周身蠱毒。
黑巫的黑袍幻影想再度使壞,但被白衣男子彈奏的琴音神力狠狠打退。
黑袍幻影似乎很怕白衣男子的卡龍琴,眼見自己打不過他,於是就非常識時務地不再來襲,瞬間化作一縷黑煙消失在了眾人面前。
“阿摩哥哥,你來啦!”尉遲香的語調變得十分嬌俏可愛,跟在劉娥他們面前的巾幗之姿判若兩人。
“謝過公子出手相救!敢問公子如何稱呼?”元休率先對白衣男子表達謝意道。
“我乃于闐國王子,尉遲摩。你們可以叫我阿摩。”尉遲摩恭敬地靦腆笑答。
劉娥望著面前這個有著靈動丹鳳眼的仙氣白衣王子,他身上毫無王公貴族的富貴之氣,隨風飄動的純白紗衣將他反倒襯托得像一個不問凡塵俗世的道仙。
尉遲摩的眼神突然落到同樣身著白色紗衣的劉娥身上,元休立刻擋在劉娥面前,心底有些吃醋。
“太像了!”尉遲摩突然驚歎道。
“像什麼?眼睛往哪看呢?”隆緒也感覺到這渾身純白的男子,看劉娥的表情分外不同,於是不但沒有感謝,反而語調帶刺地質問尉遲摩。
“還請諸位不要誤會。我只是想說,這位姑娘與我族聖畫上的女子很像。”尉遲摩恭敬解釋道,心中毫無邪念。
“什麼聖畫?我看你就是胡說八道。”隆緒見尉遲摩文質彬彬,想不到竟如此會套近乎。
“阿摩哥哥,聽你這樣一說,我也覺得這個金鳳後人的確很像我們聖畫上的白衣女子。”尉遲香年幼時在於闐國每年一度的祭祀儀式上曾見過一次那幅聖畫,猶記得聖畫上有一個白衣女子,右手拿著一株帶有青翠綠葉的粉色太陽花。
“敢問姑娘尊姓大名?”尉遲摩恭敬有禮地上前問道。
元休和隆緒竟不約而同將劉娥護住,不準尉遲摩靠得更近,像極了兩個害怕被人搶走心愛之物的孩童。
“我叫劉娥。”劉娥小聲應答,引得元休和隆緒立刻用異樣的眼神望著她。
劉娥第一次見元休和隆緒這般模樣,心中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她完全沒有覺察出元休和隆緒是在吃尉遲摩的醋。
“聖畫上的白衣女子,也稱自己姓劉,而且你跟她長得好像!只可惜,聖畫被一場天火燒燬了。”尉遲摩眉眼低垂,傷心說道。
“阿摩哥哥,那幅畫被燒燬了?”尉遲香一直都不知道此事。
“那一年千佛結界又一次鬆動,我們都以為鬼域之主要重新降世,禍害人間。結果那年只是降下了天火,我們的天書殿被天火燒光了典籍,其中就包括那幅畫。”尉遲摩心痛惋惜地說道。
“難怪後來的祭祀,都沒再見過那幅畫。”尉遲香也跟著輕嘆惋惜道。
“不過就一幅畫而已,真有那麼重要?”隆緒毫不在意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