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接頭的時候被捕了?
這些疑問,不停地在陳真的腦海中盤旋。
韓又潔自從有了孩子,就不太喜歡看血腥的場面,味道實在太難聞,要是讓自己肚子裡的寶寶聞到,就是天大的罪過。
“怎麼樣了?招了嘛?”
韓又潔學這陳真的樣子,也用手絹擋住了自己的口鼻,悶聲悶氣地問向路明。
路明搖搖頭,他也沒有想到,李鑫這個娘娘腔嘴居然怎麼硬,怎麼打也不招認。
“沒有,嘴硬的很!”路明說道。
韓又潔的眉頭緊皺,看向陳真,但對方也是搖搖頭,示意自己沒有辦法。
“那就繼續!”
命令下達之後,審訊室內,又響起鞭子劃破空氣的聲音。
...
從太陽島回來,安海並沒有跑回家,去吃張小姐做的排骨。
根據名片上的電話,他打給了李菊梅,約定在下午五點鐘的時候見面。
但他出於小心,有意提前了十分鐘,來到馬爾林咖啡館。
屠格涅夫也在咖啡館中,見到安海的到來,熱情地打著招呼。
會費已經交齊,那大家還都是一個俱樂部中的好同伴。
甚至為了彌補之前的裂縫,讓這艘友誼的小船,不至於無故下沉,他讓咖啡館的服務員,給安海上了一壺咖啡,順便還贈送了一籃子新烤好的奶油白麵包。
對於善意,安海還是接受的,他摘下帽子,對著屠格涅夫敬了個紳士禮,之後對著身旁的服務員說道:“一小罐魚子醬,在來一壺上等紅茶。”
“四根香腸,一盒巧克力。”
“櫻桃奶油蛋糕還有了嗎?”
“如果有,裝上三塊,我點的這些食物,都是要帶走的!”。
屠格涅夫和周圍的情報掮客都大吃一驚,呆呆地望著他。
心裡都在盤算,這小子是怎麼了?
必定是走狗屎運,突然發了橫財,要麼就是破罐破摔不過了。
但他此刻已經沒有了往日那份小心翼翼的心情,也不在乎這些傢伙會怎麼想他。
他剛才在太陽島的南樹林中,見到了六支隊的政委,這次任務,是他帶隊而來。
商量完行動細節之後,他還收到的了東北局的最高指示,讓他帶領自己的小組,前往熱河和察哈爾,建立那邊的情報網路。
不光是這些,還有一件讓他更為揪心的情況通報,那就是外勤組中有奸細,需要儘快找出來。
外勤的行動,都是一對一的,只要不暴露出太大的馬腳,根本看不出來。
真是讓人頭疼!
就在安海苦思冥想的時候,李菊梅來了。
見安海坐在那裡不知道想些什麼,李菊梅自己端起茶壺,倒了杯茶,並且加上大勺的奶油和砂糖,臉上很體貼地控制著表情。
這是外國人的喝法,上海那邊,非常的流行,但在哈爾濱,安海還沒有見過有那個中國人怎麼喝。
李菊梅近期去過上海。
老練的外勤,可以從一個人的行為舉止上,看出很多東西來。
有的是天生,有的是後天訓練培養。
這並不是什麼高超的本領,但卻是實用的小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