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上大刑了?”
“不審一審,萬一有同黨吶?”
韓又潔似笑非笑地看向陳真,嘴裡反問道。
婦人之仁!
韓又潔真是把黨組織當成傻子了?
陳真心裡暗暗嘲笑道。
行動失敗之後,相關人等就會撤離,現在還沒有跑的,多半是小角色。
聯絡人,交通站,在他們被捕的時候,應該都接到了撤退命令,現在都應該出了山海關了。
想著將這幫人一網打盡,真是白日做夢!
“沒戲,應該早跑沒影了!”
“從新京到哈爾濱,路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地下黨們已經有所察覺了!”
還沒等陳真反駁,路明便搶先說話,將眾人心中所思所想,說了出來。
“費那勁,咱們的任務不就是找到誰是間諜嘛?”
“挨個打,承受不住的,就會招認。”
“要是抗不下來的,死在審訊室中,只能怪他們爹媽生他們的時候沒有算好日子,怨不得別人。”
“伊藤大佐,您說是不?”
陳真是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也絕不坐著的主。
他一邊拉開椅子坐下,一邊對著伊藤文山說道。
伊藤文山不太關心是誰指使刺殺爾玉將軍的幕後指使,他只關心任務何時能完成。
陳真的方案,簡單粗暴,不出三天就能搞定。
其實幕後指使已經很明顯了,不是瑞金,就是南京,別無第三家。
“這個方法不錯!”
伊藤文山率先贊同了陳真的意見。
“從誰開始?”
高彬面無表情的臉,終於有所鬆動,問起了該從誰下手。
韓又潔掃視了一圈,發現這幫傢伙,就沒有掀起整條聯絡線的想法。
她本想在堅持一下,但這件事兒已經眾望所歸,也不好當這個獨夫。
“先從那兩個女人開審!”韓又潔說道。
周乙沉默良久,在韓又潔決定之後,才張口說道:“再等等。”
“等到晚上再說!”。
眾人一開始疑惑不解,不明白這位行動隊長是抽什麼瘋。
但細細思考之後,才明白周乙的用意。
要讓這六個人,自己露出馬腳來。
信念是有韌性的,有些一折就斷,有些則需要藉助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