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都是表面原因。
深層次原因是,這不是他們的地盤,在這裡,他們空有一副架子,一點權利都沒有,就是紙老虎。
這讓這幫權利動物,很沒有安全感!
“諸位,都在吶!”
“高科長那邊已經準備好了,快輪到各位了,回去休息吧!”
韓又潔看著門口堵著的一堆大老爺們,嫌棄之色,溢位言表,出言驅趕了他們。
丁青這幫人讓趙濤說的心煩意亂,也沒有時間看陳真的熱鬧,都回到房間,等待著高彬的審問。
韓又潔見門口的人,都走光了,才上前一步,敲了敲房門,等了一秒,才推門而進。
屋子內一片狼藉,能搬動砸碎的,都躺在地毯上。
陳真坐在床上,氣喘吁吁,手裡拎著牛皮褲腰帶,雙目赤紅的看著躲在窗邊的俞秋煙。
此時的俞秋煙,狀態也不是很好,妝都花了,汗水在臉上流淌,可想而知,剛才的戰況是多麼激烈。
“陳處長,消消氣!”
“這裡不是您的309號大宅,人多耳雜,要不是在監禁期,現在就傳的哈爾濱那都是!”
韓又潔也最反感家長裡短,但這也分人,畢竟陳真是她目前最大的合作伙伴。
陳真站起身,長吁一口氣,將自己的褲腰帶重新系了回去,強顏歡笑的說道:“讓韓主任看笑話了!”
“大丈夫,妻不賢,子不孝,乃是尋常之舉!”
(個人十分不認同這句話!)
“只是沒想到,讓小人抓到了把柄,搞出怎麼多的鬧劇。”
“罪過啊!罪過!”。
韓又潔因為肚子越來越大了,腳有些浮腫,不能久站,就拉來一把椅子,用衣袖把上面的茶杯碎片掃開,費力地坐了進去。
男女有別,陳真也不好上前扶一把,只能看著她費勁巴力的坐好,才開口說道:“我記得你是頭胎。”
“注意好身子啊!子嗣是大事兒,馬虎不得!”。
韓又潔坐正,笑著感謝道:“謝謝關心,的確是頭胎。”
“要是沒有老鬼這檔子事兒,我就留在新京備孕了。”
“可事關緊急,只有我對東北黨部熟悉,特種情報部和河本先生,都認為,這是老朋友所為,所以就讓我過來。”
“沒想到,這裡面居然還有蘇聯代表團這檔子事兒,就耽誤下來了!”
“對了,您也是獨生子,現在還沒有子嗣,家裡面一定很急啊!”。
陳真聽到這裡,看了一眼俞秋煙的肚子,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光急有什麼用。”
“肚子也不爭氣,到現在也沒有個聲響。”
“這也是婚約提前的主要原因,的確得有個繼承人啊!”。
這些不鹹不淡的話,不管是說的,還是聽的,都很心煩。
俞秋煙還躲在窗邊,小聲的假裝哭泣,但直翻白眼,他們是這兩天才在一起的,要是能有孩子就怪了!
“這裡亂,韓主任過來,一定不是光勸架的,咱們換個地方聊!”
陳真見韓又潔不說話,只是用眼睛打量著屋子,就知道她醉翁之意不在酒,應該不是光來勸架的,還是要找自己聊公事兒。
韓又潔剛坐下,又很快地站起來,點頭同意道:“去會議室吧,哪裡安靜,也沒有多餘的耳朵!”。
陳真將襯衫的扣子繫上,對窗邊的俞秋煙冷冷的說道:“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