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就讓這幫小兵們,上酒。
韓又潔大清早上也沒有吃飯,但她站在餐廳的門口,聽到裡面的烏煙瘴氣,一下子就飽了,不想往裡面走一步。
算了,她也回房間吃吧!
讓這幫大爺們先撒撒火,下午的時候,氣應該也消了,就該幹正事兒了。
鳳鳴堡在這樣的吵鬧聲中,度過了一上午。
下午三點的鐘聲響起,氣氛從吵鬧過渡到緊張,審訊開始了。
丁青是第一個被提溜進審訊室的,顯而易見,他才是高彬的第一號仇敵。
審訊室中,只有高彬、丁青,和保安科的兩名記錄員。
這是地下室的一個空房間,身為度假勝地,在裡面佈置刑房,有點大煞風景。
再者說,在沒有證據的時候,對這幫達官顯貴動手,不太現實。
所以,這兩名手下,也只是負責安全和記錄工作。
“丁處長,好久不見啊!”
高彬今天是志得意滿,能親自審訊自己的一大堆敵人,可以算得上是他的人生巔峰。
“姓高的,咱們兩個就不用扯這個了吧!”
“別問好了,趕緊問正題吧。”
“我這大早上,喝的太多了,腦袋迷糊的要命,趕緊滴把!”
丁青是一點客套都沒有給高彬留,解開風紀扣,靠在椅子上,大大咧咧的說道。
負責記錄的人,手裡的筆停了下來,為難地看向高彬,不知道這幾句話,該該不該記錄。
高彬點了點頭,示意他們繼續,而後對丁青說道:“既然丁處長,不想跟我高某人扯閒篇,我也就不多費口舌了。”
“您是什麼時候知道蘇聯代表團來哈爾濱的?”。
生死攸關的事兒,丁青的記憶出奇的好,不由自主地坐直身體,平靜地回答道:“應該是本月的十六號。”
(日期寫亂了!抱歉)
“我們接到新京司法部的通知,讓我們沿途保護一列車廂。”
“但那時候,我們警衛處上下,還不知道是蘇聯代表團來哈爾濱,以為是那位特使吶!”。
記錄員手中的筆,在記錄冊上滑動,傳出沙沙的響聲。
丁青說的,應該是真的。
因為有據可查,沒有必要在這上面說謊。
“警衛保護的工作,應該交給警視廳來辦,司法部為什麼單交給你們警衛處吶?”高彬問出了心中所想。
在監聽室內的韓又潔,聽到這句話,眉毛立刻豎了起來,心裡暗罵,這個蠢貨!
“呵呵!”
“司法部給誰下達任務,是他們的事兒。”
“再者說,高科長,我聽說您已經不是特務科長了,怎麼重要的事兒,好像通知不到你吧!”丁青嘲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