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瞞著您,那位離職的電工,是高科長安排進來的,就連電工手藝,都是後學的。”
“攏共就待了不到兩個月,上週剛離開。”
“說是家裡有事兒,但我留了個心眼,派人查了查,調查的人說,這小子是去牡丹江當個小所長了。”
“也是高科長給安排的!”
徐靜功看看旁邊,一口氣將自己知道的內情,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陳真從一早就知道,這件事兒是高彬在搞鬼。
即便不是他,也跟他多多少少有關係。
這是一個讓人恐懼的對手,根本就是隱身的、戴著霧一般頭罩的俠客。
因此,陳真對他發出的每一擊都落入虛空。
即便是烏特拉行動中,陳真也沒有勝過多少。
機關算盡要擊敗這一對手,但卻偏偏一頭扎進他的懷裡,就像拉烏斯和俄狄浦斯王所遭遇的情形一樣。
就算是勝少敗多,他也得有行動,即使找不到行動,也得創造行動。
要是讓高彬閒下來,不知道得有多少的同志遇難。
“這件事兒,你確定?”
陳真很快就整理好思路,但懷疑生成之後,就很難收回。
就好像一匹馬突然毛了,它只能無法控制地癲狂地橫衝直撞下去。
“我敢拿我項上人頭來擔保,這件事兒,千真萬確!”徐靜功拍著胸脯保證道。
“這件事兒,你誰都不要說,你去找劉安,把名字和地址告訴他,他會去處理!”陳真吩咐道。
“明白,我會跟劉室長好好溝通的。”
“那您看,我那四個電工,是不是可以跟我回去了?”
徐靜功搓了搓手,滿臉賤笑的問道。
“不行,程式還得走的。”
“放心,不會丟胳膊少腿的,就是簡單的詢問,畢竟那天進去維修檢查的,沒有他們!”
陳真沒有同意將這四個冤枉的電工放回去,現在所有人都在看著吶,不能虎頭蛇尾的結束。
要不然,警視廳上下都會認為督察處是窩囊廢,誰都能來欺負一下。
徐靜功也知道,這是最好的結果,也就沒有強求,而是快速離開,安排人處理管道井。
陳真目光閃了閃,而後推門進入了審訊室。
...
小安子同周乙一起,看在窗臺旁,大口地吞雲吐霧起來。
窗戶開啟了一扇,冷風瞬間進入走廊,凍得小安子一哆嗦,讓他清醒不少。
周乙見小安子明顯地哆嗦了一下,就伸手,準備將窗戶關上。
“別關了,今天起的太早了,腦袋昏昏沉沉的,正好藉此機會清醒清醒!”
小安子出言阻止了周乙的動作,手裡的動作並沒有因為嘴而停止,對著煙桿彈了兩下,將多餘的菸灰彈掉。
今天是給自己上了一課,一間嚴防死守的辦公室,每週定期檢查,都能讓人如履平地的進入,從容地安裝進兩個監聽器。
沒有最蠢,只有更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