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帶她離開這裡,安排到附近的旅館去。”
陳真也不知道同這個小丫頭說什麼,在這幫老油條面前,他還可以侃侃而談。
但面對真正的受害者面前,他無法暢快地裝腔作勢。
吳狄也早就不忍,人心都是肉長的,讓這樣的小丫頭片子,承擔親人離去的痛苦,實在是太殘忍了。
但王家就剩下這一個苦主了,各個衙門口,看在陳真的面子上,都派人過來過問一下。
沒有這個苦主,也不好介紹案情。
有些時候,活人就是為了死人服務的。
王悅同那隻大狼狗,被警探請走,送到一公里外的賓館安置。
陳真見人走了,也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同小安子比劃了一下手勢,讓他跟上,而後就推開還在恪盡職守的院門。
“這夥人倒是盡職,臨走放了怎麼大一場火。”
“磚都燒沒了,這是放了多少汽油啊?”
空氣中的燒焦味,就算放了一夜,也沒有消減多少。
陳真被嗆的直咳嗽,掏出手絹,捂住自己的口鼻,好奇地問向旁邊的小安子。
小安子之前也不知道,趙政能把事兒辦得怎麼漂亮。
不止把人殺了,還順道毀屍滅跡了!
就算是集合哈爾濱警視廳所有的辦案力量,也很難偵破這起謀殺案。
“汽油不可能,燃點沒有怎麼高,應該是煤油。”
“辦事兒是真麻利,我之前解決一些生意上的小麻煩, 就用的他們。”
“這次他們去奉天做生意,我是緊急聯絡到的他們。”
“讓他們來哈爾濱幹一趟急活,以後可以長期合作啊!”小安子讚賞的說道。
的確可以長期合作!
陳真現在就缺手腳麻利的硬手,誰知道後面會出現什麼意外,多一個後手,多一分保險。
“大哥,我已經把訊息傳遞給周乙了!”小安子見人都在三米開外等待,趕忙小聲地彙報道。
王得文上山清繳,陳真一直在關注著。
行軍計劃,已經送到武藤機關備案,輕易不會更改行軍路線和出發日期。
但萬事無絕對,不能完全相信案牘計劃。
畢竟行軍路上,任何的事兒,都會發生。
更何況,王得文這次帶領的,是一大群散兵遊勇,能按計劃行動,才是見了鬼。
“他怎麼說?”陳真隨口一問。
小安子看了看身後,見無人上前,才快速說道:“沒有什麼反應。”
“我直接將行軍計劃,拍成了照片,直接給了他。”
“甚至害怕出問題,我親手在家裡洗出來,底片膠圈已經全部銷燬,不會出問題的!”。
小安子的話,讓陳真的眉毛直跳。
這真是把憲兵隊,當成自家買賣了!
憲兵隊的構成,極度複雜,誰都不清楚,每個崗位坐著的人,是誰派來的。
直接拍成照片,真是活膩味了!
“老弟,你是看咱們過得太安生,想找點刺激嘛?”陳真滿臉怒容地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