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興趣管外蒙支隊臨時換司令官,會引起多大的風波,畢竟他跟橫路敬二是多年同伴,也很願意讓這個老朋友,找到要殺他的匪徒。
而且他日理萬機,現在在辦公室桌子上,還有一大堆檔案,需要他審批簽字。
加上晚上還有一場私人酒宴,陳真今天新送進來三位美國美女,正等著他品嚐。
韓又潔看著花谷正大步離開,只能楞在原地,搖頭嘆息。
沒有嫌疑就可以帶走!
都讓人抓進大牢中了,那能沒有嫌疑嘛?
任何一個清白的人,進了督察處的審訊室,都會變成惡貫滿盈的江洋大盜。
更何況馬努西夫屁股底下都是屎,審都不用審,直接槍斃,不會產生冤假錯案。
韓又潔頭疼地走出會客室,邊走邊想著破局之法,不經意一抬頭,就看見王婷站在不遠處的樓梯口,於是開口問道:“找到陳真在哪裡了嘛?”。
“陳處長就在一號別墅休息,說是偶感風寒,誰都沒有見。”
“我是託秘書室的老朋友,才打聽到的!”王婷趕緊回答道。
“讓人準備車,順便給一號別墅去電話,我要親自去見陳真。”
“不告而到是為賊,咱們還是要懂一點規矩!”
韓又潔知道事不宜遲,馬努西夫在大牢內多呆一分鐘,就會多受一分鐘的苦,果斷下令,前往一號別墅。
王婷點點頭,快步往樓下走去,按照韓又潔的吩咐準備。
韓又潔看向窗外的風雪,心裡哀嘆了幾聲,感覺自己的哈爾濱之旅,不會太順暢。
...
鵪鶉敞著胸口,手裡抓著電話,不停地對著話筒說著甜言蜜語,屋內也無他人,言語也放蕩幾分。
電話是自己妻子陳楠打來的,詢問他能否迴天津過年。
身為行動的主事人,鵪鶉(袁克桓)自然不能離開風暴的中心,需要時刻觀察情況,做出相對應的調整。
“晚君,這個春節,我不一定能迴天津陪你歡度了。”
“生意這頭出現了問題,要是不能把合約重新簽訂,可能會影響明年礦場的遠轉。”
“你帶著孩子們好好待在天津,我這面一結束,就會回去同你和孩子團聚!”。
陳楠,閨名晚君,是前清江蘇布政使陳啟泰的小女兒。
而陳啟泰可是前清名臣,同治六年中舉人,翌年成進士,選翰林院庶吉士,散館授編修。
其間常與同館陳寶琛、張佩綸切磋學問,得益甚大。
為官多年,在任內多有清名。
後因為陳啟泰奏劾蘇松太道蔡乃煌貪瀆虐民,蔡行賄慶親王奕劻受到庇護,不準其奏,遂積憤成疾。
在宣統元年六月,陳啟泰也應氣病卒,終年67歲。
見自己夫君如此說,晚君也不好在多說什麼,只是擔心關外風雪苦寒,夫君的身體能不能承受的了。
“夫君,大哥昨天來了電話,讓咱們去北平過年。”
“說二哥二嫂也會去。”
“其他兄弟姐妹,也往北平趕,說是有大事兒要說。”
“要不您先回來,開春在去哈爾濱處理,咱們也好好過個團圓年!”
晚君變著法子,勸自己夫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