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算是將半個哈爾濱的達官顯貴都得罪遍了,這以後可不好辦事兒啊!”
小安子吃了一個釀尖椒,含糊不清的說道。
陳真倒是不害怕得罪人,抓的人都是些小人物,還都或多或少涉及到情報工作。
再者說,這次行動,是打著調查刺殺案的名義。
就涉及到的人有意見,他們也不敢說出來。
要知道,武藤機關秘密處決的政府官員,並不在少說,沒有人會拿自己身價性命開玩笑。
小安子就是適當勸一勸,怕影響陳家的生意。
但轉念一想,又感覺不太可能。
陳家現在兵強馬壯,加上姻親張景惠也大權在握,土肥原賢二的關照,沒有人敢不開眼,為了蠅頭小利得罪陳家。
“誰的電話都不接了,開始挨個審查。”
“這些人,都或多或少參與過軍火買賣,就算沒賣給紅刀會,也會賣給其他人。”
“只要是不賣到山上,就都是罪過,統統弄死!”
“對了,王得文聽到軍令不全,有什麼反應?”
陳真給整件事兒定了調子,準備大辦特辦,將這窩蟲蛇鼠蟻一網打盡。
“還能有什麼反應,當然是大驚失色。”
“把所有責任都推給下面人,說他們辦事兒馬虎,要嚴懲。”
“已經重新起草軍令,派專人送到熱河前線,給張文鑄和顧問部過目簽字了!”小安子一想到王得文在電話中的驚慌失措,就忍不住想笑。
陳真也是咧嘴一笑,不管王得文原來想幹什麼,現在已經由不得他了。
進帽兒山剿匪,已經是既定事實了。
“王副參謀長,做夢都想把那個副字去了。”
“咱們也不能不識抬舉,能幫一把,咱們就幫一把。”
“我記得哈爾濱商家手中,都有大量朝鮮銀行發的金票,市面上都貶值了四成,還留在手上幹嘛?”
“都給王得文送去,這也算是支援清繳行動了!”
陳真也算是煞費苦心,生怕王得文因為軍費不齊,無法順利出發,就主動幫他出主意。
小安子也是心領神會,點點頭,表示自己下午就給朱安東打電話。
交捐是常有的事兒,能減免四成,已經是邀天之大幸了。
想來朱安東這幫維持會會長們,不會看不出個一二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