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帽兒山附近,匪患猖獗,軍政部已經下了命令,讓濱江省警備司令部出兵剿匪。”
“哈爾濱作為省會城市,出大頭,拿七成,剩下的軍費,由其他城市湊齊。”
“要是往常年份,我們也就交錢了,可去年年景不好,各家各戶都沒有掙到多少錢。”
“要是數目小,我們幾家大商號,咬咬牙,也就湊出來了。”
“可王參謀長,張口就是六十萬滿洲新幣,這我們真拿不出來啊!”
對於王得文的獅子大開口,朱安東叫苦連天。
六十萬滿洲新幣,也就是六十萬日元。
這個王得文真敢吱牙啊!
小安子也被這個數目震的夠嗆,大炮一響,黃金萬兩。
這只是一個形容詞!
奉天兵工廠仿照的三八大蓋,才二百多一支,日本北海道產的正品,一支一百五六。
重機槍一萬,輕機槍三千,迫擊炮稍貴一些,但也只要六千。
六十萬滿洲新幣,夠他王得文組建兩個整編團了,他也不怕這事兒傳到新京,軍法處聞風而動,上門抓人!
小安子關心錢,陳真倒是比較關心朱安東嘴裡說的剿匪。
濱江省警備司令部主力旅團都前往熱河,就剩下幾個地方保安團,靠這些人下去剿匪,就是去送死。
就算是主力旅團在, 也打不過山上的義勇軍,都是跟在關東軍的身後,壯聲勢,抬物資,當勤務兵。
誰給王得文的勇氣,他居然敢上帽兒山,同義勇軍拼命!
疑問壓在心裡,還得繼續套朱安東的話。
於是,陳真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笑著說道:“六十萬,倒是不多!”
“要說別人哭窮,我陳某人倒是相信,可你朱老闆喊沒錢,我倒是很意外。”
“莊稼地可能看天老爺的脾氣吃飯,但什麼時候賭場要看賭客的臉色吃飯了?”
“更別提你十幾家的青樓煙館。”
“兩三個月,不就把這些錢掙回來了嘛?”
“你朱老闆都吵吵著沒錢,別人不都得上大街要飯去嘛?”。
要說朱安東能發財那!這通冷嘲熱諷,愣是沒有傷他顏面分毫,臉都沒有紅一下。
“哎呦!我的陳大人啊!你可冤枉我了!”
“是,我名下的生意多。”
“但您也知道,我就是個操持勞累的命,後面的大股東,多的是,我也就掙一點皮毛錢,餬口度日而已。”
“這筆錢,是在太大了,不是我們幾家能拿起的分量。”
“其他幾位會長,也知道我跟您陳處長能掛上關係,就託我跟您說說情。”
“好處也都備下,明天就送到您府邸當中去!”
“拜託陳處長了!”chapt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