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旭東又用望遠鏡瞄了一圈,看了一眼全二支隊唯一一塊手錶,發現時間差不多了,就果斷下令。
李狗子聽完之後,立馬從地板上爬起來,從大提琴箱子中,掏出兩盒子彈,又抓了幾個彈夾,往裡填子彈。
這是關於小命,馬虎不得。
家裡的老孃,還得著他娶妻生子,給老李家傳宗接代那。
忙乎了半個小時,三人身上掛滿了彈夾。
時間也剛剛好,焦旭東將茶几上的油紙收拾了一下,戀戀不捨地看著裡面豪華傢俱,將門重新鎖上。
三人身穿著黑色的棉襖,沒有坐電梯,而是走樓梯,從後門出了公寓,相互對望一眼,便消失在漆黑的衚衕中。
...
小安子也沒有回家休息,而是一身短打扮,如同一位江湖人士,坐在酒樓地包廂當中,哼著小曲,吃著酒菜。
他的對面,這是一幫跟他打扮相同的男人,他們每個人腳下都放著一個背囊,看背囊外表鼓鼓囊囊,就知道里面裝了不少的東西。
“良辰美景奈何天,夫妻雙雙把家還,到家就把衣裳脫...”
小安子嘴裡唱著不知道從哪裡聽到的陳詞濫調,一邊喝著小酒,一邊拍著旁邊女人的大腿。
聽聲響,他用力非常大,旗袍下面的嬌嫩的大腿,都應該被拍紅了。
但女人沒敢吱聲喊疼,而是端著酒壺,往桌子上的酒杯添酒,讓小安子一直可以有酒喝。
“安先生,這些人都是好手,一定靠譜!”
旗袍女人操著一口生硬的國語,給小安子介紹著前面的眾人。
小安子好奇地看了一眼旗袍女人,饒有興趣地說道:“梅姑,你來東北多少年了?”。
梅姑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但對於大客戶,她一貫是很有耐心的。
加上這個安先生手眼通天,可以搞到她需要的東西,萬萬不可得罪。
“來哈爾濱也有十幾年了。”
“有什麼問題嗎?安先生為何如此發問?”。
“都來了十幾年,你這口國語,說的還沒有剛出生孩子利落。”
“看來你不是真心喜歡哈爾濱啊!”
小安子埋汰了梅姑一句,之後繼續喝著酒。
這話算是說到梅姑的心坎上了,她的確不太喜歡哈爾濱,這裡實在太冷了。
西伯利亞的寒風,能將最嬌豔的牡丹花,變成一根光桿。
既然不喜歡這個地方,那會從內心排斥這個地方的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