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市面上不太平,我這個書房,也有人進來的痕跡。”
“家裡的人多了,心也野了,沒準就有歹人潛入。”
“得小心一點!”陳真說道。
佟忠也是熙洽家的家生子,大宅子裡的勾心鬥角,加上朝堂上的風雲變化,他都經歷了一個遍。
大清,北洋,滿洲國,他算都經歷個遍。
熙洽一直都處在權利的中心,那些居心叵測的探子,也見了不少。
所以,陳真說完之後,他就明白過來。
“大少爺,我明白了。”
“我一會兒下去,就開始打掃屋子,保證一塵不染!”佟忠心領神會的說道。
“當了官,坐上高位,反倒是來去不自由了。”
“原來演的是桃花扇,沒想到現在開始演上紅樓大抄撿了。”
“真是離譜!”
“對了,我聽說東鄉的表哥,要到哈爾濱來度蜜月,又怎麼回事兒嗎?”陳真感嘆了一番,之後繼續問道。
佟忠一聽到表哥這個詞,就頭疼的要命。
格格跟表少爺那點子事兒,在新京的貴戚圈中,早就不是秘密,陳家不可能不知道。
本身這樁婚事兒,就是政治聯姻,只要不太過分,兩家就能過去。
“都是些風言風語,公爺穩重,家風在關外也是數一數二。”
“再說,格格是大夫人養大的,表少爺是小門小戶出身,沒有七夫人, 能不能吃上飯,都兩說。”
“公爺是不可能,將格格下嫁受苦的!”佟忠拐彎抹角的說了一通,將裡面的利害關係,解釋了一大通。
陳真對東鄉之前跟誰情深意切,是一點興趣都沒有,政治聯姻,不過就是往家裡供上一尊菩薩而已。
“之前的事兒,我不太關心,我只關心往後的事兒。”
“窮親戚我陳家也不少,損失一點錢財,倒也無妨,但不能把我當成盧俊義啊。”
“告訴這位表少爺,如果他跟我出現在一個城市,我就把他扒的光不出溜,綁在帽兒山上的樹林中,把他變成一座冰雕。”
“當然,他也可以試試,我是不是在開玩笑!”陳真半開玩笑,半威脅的說道。
威脅人生死的玩笑話,警告程度,是根據開玩笑者的能力決定的。
手無寸鐵的孩子,同手握千軍萬馬的大將軍。
他們二者的威脅程度,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這是姑爺第一次露出自己的獠牙,準備敲打一番,心懷叵測的表少爺。
“大少爺,您放心,我一定將您的話,一字不差傳達回新京!”說完話的佟忠,腰更彎了。
“嗯,那就麻煩佟叔了!”陳真客氣地說道。
佟忠連說不敢。
“還有一件事兒,需要佟叔您去處理一下。”
“我聽說您早些年,也是練家子,跟關外這些江湖門派,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我現在手下就缺些能人異士,還麻煩佟叔幫忙,招攬一些。”
“職位和薪金,不用擔心,我都會安排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