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絡方式在小蘭哪裡,一定要找到小蘭,她手上有跟上級的聯絡方式,也可以幫你破譯上級的指示。”
“密語是最高階別的,謝子榮並不知情,你可以放心使用!”
“現在該怎麼做?”張憲臣飛快地問道。
周乙聞言,拉開車上的窗簾,掃視了一圈停車場,發現葉金榮的車,正好停在旁邊,便用手指道:“上哪輛白車!”。
張憲臣笑著伸手,拍了拍周乙。
這是無聲的告別,等待張憲臣的,只有死亡!
周乙情不自禁地抓住張憲臣的手,臉上面無表情,但眼眶中的淚水,再也不受他的控制,不停地往下流。
“還有嗎?”
張憲臣想了想,之後說道:“王鬱她們,你能幫著她們脫身嗎?”
“這幾年,認識的人,是越來越少了!”。
周乙沒有說話,無聲地點了點頭,沉默了半天,才吭哧出一句“儘量”。
正所謂,君子一諾,千金不換。
誰都知道,警視廳不會放過王鬱,楚蘭兩人。
誰也不敢打包票,能不能救出來。
一句儘量,已經表明了態度。
張憲臣費力地裂開腫的不像樣的嘴角,給周乙一個大大的微笑。
周乙抓著張憲臣的手,不捨的繼續問道:“還有嗎?”。
張憲臣沒有猶豫,直接搖了搖頭,抽回自己的手,輕聲說道:“珍重,我的同志!”
“青山常在,綠色長流,下輩子見了!”就毫不猶疑,掙扎地下了車。
走出去兩步,張憲臣像是想到了什麼,抓著車門,羞澀地說道:“還真有一件小事兒!”
“我跟王鬱的孩子,現在就在馬迭爾飯店門口要飯的小叫花子當中。”
“一兒一女,男孩在腰間,有一個雞心的胎記。”
“麻煩了!”說完,就把車門輕輕關上。
周乙難過地低下頭,將整個身子,埋在陰影裡。
張憲臣一瘸一拐地走到葉金榮的白車前,用身上的大衣,墊在玻璃上,一肘擊將玻璃敲的細碎。
把破碎的玻璃,一塊塊地扔在地上,開啟了駕駛室的門,掙扎著坐了進去。
撬開擋板,找出火線,不停地點著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