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海趕緊將手上的瓜子皮扔在地上,一把拉住馮健,焦急地說道:“馮哥,你可不能不管兄弟啊!”
“我哪知道,那個小娘們是陳長官的小情人兒啊!”
“幫兄弟想想辦法,兄弟以後一定重謝,報答哥哥的大恩大德。”
“老趙死哪去了?還不回來救我?”。
馮健扒拉開白海的手,苦笑說道:“兄弟,我也想幫你。”
“但這是中隊長親自下的令,誰敢放你啊?”
“老趙上十七旅清查異己分子去了,根本沒有在哈爾濱。”
“你先在這裡待著,我去給老趙打電話,之後讓他幫忙想辦法!”
“你看中不中?”。
白海也收回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個耳光,嘴裡嘟囔著:“我是TMD鬼迷心竅,攔那臺車幹什麼!”
“哥哥,你趕緊給老趙打電話,讓他想辦法救我啊!”。
白海點頭表示一定,趕緊從審訊室離開。
門口的衛兵,將牢門關上,之後小聲詢問:“馮科長,這怎麼對待啊?”。
馮健一聽,也十分的苦惱,這是得罪中隊長的要犯,自然不能以上賓對待。
可白海這小子身份特殊,是警視廳的保安科長。
如果這次直接完蛋還好,要是死灰復燃,以後真不太好相見。
“封鎖訊息,不要讓人知道,審訊室當中關的是誰。”
“咱們就死等中隊長的命令,警視廳是橫行霸道,但咱們憲兵隊也不是吃素的。”
“別忘了,咱們中隊長還是警視廳的督察那!”
“我知道你們幾個跟老趙的關係好,但你們也要知道,現在憲兵隊是陳長官當家。”
“要是陳長官發怒了,老趙都不一定能保住自己,更別提你們了!”馮健說道。
門口的衛兵,就是普通小兵,只要有命令,就奉命執行。
私交和飯碗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馮健又囑咐了兩句,就離開了地牢,撓著頭,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回到辦公室,馮健驚奇地發現,陳真的秘書劉安,正在他辦公室坐著,而自己的秘書,正陪著說話。
“劉秘書,是那陣風給您吹來了?”
“有什麼事兒,您來個電話,兄弟過去就是了。”
“怎麼敢勞您大駕!”馮健對秘書使了個眼色,讓他先離開,之後見屋內只有兩人,才熱情地說道。
劉安也笑著站起身,對馮健說道:“都是自家兄弟,說這話就外道了!”
“陳長官心裡明白,誰是自己人,誰是野心家。”
“還是那句話,跟著陳長官,少不了以後的前程。”
“誰都知道陳家的靠山是誰,五帥現在是軍政部總長,陳長官還是熙公爺的女婿,咱們以後還愁升官發財?”。
(張景惠在把兄弟當中排行老五,奉軍內部為了區分,就管張景惠叫五帥!)
馮健一聽這話,心裡就樂開了花。
自己投靠陳真這步棋,是走對了!
陳家樹大根深,在他們的照應下,一定能飛黃騰達。
劉安見馮健喜怒形於色,就知道他被忽悠上鉤了,於是繼續問道:“馮科長,檢查站抓來的人那?”。